由于两人都没来过黑市,这里的规矩也不懂,转了好半天,才碰到一个卖鸡的老伯。
常年劳作,老伯又黑又瘦,眼睛里满是沧桑。
站定,阮诗韵问:“老伯,这鸡怎么卖的?”
老伯见有客人来了,赶忙堆起笑容,搓搓满是老茧的手,起身。
“这鸡我都养了八年了,炖汤正正好,要不是家里急用钱,我都舍不得卖。”
在普通人家,老母鸡为家里创造的收益可不小。
有不少人家,男人赚的钱都会存起来,卖鸡蛋赚的钱作为日常开销。
有的,还会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孵小鸡,偷偷摸摸的卖。
老伯说这么多,无非是想要卖个高价。
阮诗韵面上不显,笑着询问:“老伯,你这鸡怎么卖的?要是价格合适,我全都要了。”
阮诗韵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老伯眼睛都亮了,摸着下巴想了想,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两块钱一斤,你全都要的话,我给你一块八,两只鸡五斤八两,十块四毛钱,我给你抹个零,十块。”
“你这个也太贵了,肉铺才卖六毛钱一斤,您翻了三番,太黑了。”
阮诗韵拉着穆母,作势要走。
“小同志,你别走啊,价格好商量。”
老伯就是见阮诗韵年纪小,故意把价格提高了,没得逞,赶紧挽留。
经过一番拉扯,最终,云阮诗韵以六块钱的价格,全买了。
刚准备掏钱,早已蓄势待发的穆母把钱递了过去。
“有长辈在,哪有小辈掏钱的道理?”
这句话,把阮诗韵到了嘴边的话给堵回去了。
“诗韵,你也太厉害了,三两句话就让他降价了,这要是换成我,得掰扯半天。”
“主要是那位老伯急用钱,才这么痛快,我就是钻了空子。”
聊天的功夫,两人就走到了尽头,刚准备回去,就瞧见守在巷子里的年轻小伙匆忙关上门,神情紧张。
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一个正在喝茶的中年男人跟前,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中年男人神色一凝,吩咐几句,疾步往后门走。
纠察队来了?
不是说这个地方很安全吗?
众人纳闷的时候,有人大喊:“纠察队来了,快跑啊!”
商贩赶紧收拾东西,看似杂乱无章,实则井然有序的逃离。
可有些人带的东西太多,舍不得丢下,刚准备跑,纠察队的人就闯了进来。
“纠察队检查,包袱里装的什么?给我打开!”
商贩被吓得不敢动,他们就抢过来。
“队长,是麦乳精,还有牙膏牙刷和香皂!”
“全部没收!”
霎时间,求饶声、叫骂声此起彼伏,纠察队的人铁面无私,不为所动。
让这些个商贩排成一排,双手抱头,蹲成一排,遇到反抗的,就是一顿暴揍。
“都给我安分一点,谁再敢闹事,别怪我们不讲情面。”
随着一声怒吼,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商贩安分下来,静静等待时间。
有些商贩瞅准机会,拎着装货的包袱慌不择路,就近选了个门,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