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肉过水的时候,就隐约传出香味,又这么一蒸,再加上腊肉汤,香味更浓郁了。
穆晓慧和铁蛋忍不住,眼巴巴的望着灶台,直咽口水。
“肚肚饿了,我想吃肉肉。”
铁蛋摸了摸肚子,仰着小脑袋,可怜巴巴的望着灶台。
穆晓慧牵着弟弟的手,视线也没从灶台上挪开,流着哈喇子,宽慰。
“饭还没做好呢,弟弟别着急,等会我把我那份分你一半。”
阮立正虽然也欺负她了,跟弟弟比起来,她这点委屈不算什么。
“我要姐姐一起吃肉肉。”
“你多吃一点,姐姐少吃一点。”
“不要,我要跟姐姐吃一样多。”
姐弟俩手牵着手,眼巴巴的望着灶台,流着哈喇子,幸福这两个字的含义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阮诗韵见两人争论不休,勾起了唇角,夹了两片肉,喂给两小只。
穆母笑出了声,找了个毛巾擦掉嘴角的口水:“两个小馋猫,去玩吧,饭好了叫你们。”
姐弟俩用力的点了点头,在院子里玩耍。
穆母一边忙碌,一边说:“我再炒个鸡蛋,炒个土豆丝。”
在这个年代,冰箱还没有普及,地窖里只放一些瓜果蔬菜,像肉这种金贵吃食都是锁在柜子里。
天气热的时候,又怕坏,有不少人家就做成腊肉,逢年过节的时候,也不做花样,就这么切几片就行。
要不是诗韵丫头,她都不知道,腊肉熬出来的汤,竟然这么香!
别说孩子了,就连她这个老婆子都想尝尝这个汤是什么样的滋味!
洗菜切菜的穆大嫂见阮诗韵这么能干,对这个妯娌的更喜欢了,趁阮诗韵不在的时候,跟穆母说悄悄话。
“娘,二弟跟诗韵定亲之前,村里没一个说诗韵好的,幸亏二弟慧眼识珠。”
“诗韵是个好姑娘,跟咱们老二啊,是天赐良缘。”
穆母心情大好,又炒了盘好菜。
诗韵丫头因为他们家,算是在明面上跟阮家撕破脸了,待会的吃饭的时候,得好好劝劝亲家母,让她搬到这边住。
闲聊的时候,老二说过,阮家根本就没有把的的诗韵母女当人看,直到现在,一直住猪圈。
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不说,能不能吃上饭,还得看他们心情,这么好的姑娘,被他们苛待成啥样了?
在得知阮家遭贼后,她第一时间领着老大媳妇和小女儿,把家里的旧衣服改了一部分送过去。
平时做饭,也会多做一些,藏到柴火堆下面的,让他们趁阮家人不注意,再吃。
不是穆母小心眼,而是她知道,要是不这么做的话,这些饭菜,诗韵母女一粒都别想吃到。
尤其是看到阮家人不分青红皂白,只要是坏事,一股脑的推卸到阮诗韵头上的时候,喜欢中又多了几分心疼。
爷爷奶奶不把她当人看,亲爹把她当成出气筒,亲娘软弱可欺,她要是再忍下去,恐怕会被这一家子啃得骨头都不剩。
阮家人不喜欢她,不把她当人看,等诗韵跟老二结婚后,她把她当成亲闺女疼,让村里人看看她对这个儿媳妇有多满意。
饭菜香味通过门窗,传到院子里,有不少下工的村民路过穆家的时候,闻到香味,不由的停下脚步。
穆父,穆明杰和穆竹琴回家途中,得知铁蛋被蛇咬了,命悬一线,顾不得其他,小跑着往家赶。
踏进家门,看到在院子里玩耍的铁蛋时,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,紧接着,鼻腔被浓郁的饭菜香填满。
穆父的肚子的馋虫勾了起来,这段时间,婆娘三天两头的做荤菜,要是现在把肉吃完了,过年吃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