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着急走啊,事情还没解决完呢。”
阮诗韵突然出声,闲适淡然的挡住几人的去路。
阮老太只觉得头皮发麻:“村长都允许我们走了,你这个贱蹄子有什么资格阻拦?”
阮诗韵咧嘴一笑,露出八颗大白牙,转头看向村长:“村长爷爷,我堂弟的所作所为勉强可以算作无心之失,可铁蛋差点丢了命也是事实。”
“要是简单一句道歉就揭过去,难保我堂弟仗着年纪小,把人命当玩笑。”
“贱丫头,你给我住嘴,要是再胡言乱语,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。”
阮老太赶紧出声制止,阮诗韵根本都不理。
“在铁蛋之前,有好几个乡亲都被那条毒蛇咬了丢了命,铁蛋运气好,躲过一劫,可蛇的毒性却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伤害。”
“如果想要彻底痊愈,得小心将养着,这些花销,平时看着不多,但汇总到一起,可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“立正是我堂弟,我自然要为他考虑,为了他的未来,为了咱们梨花村的名声,最好表个态,这样大家也放心不是?”
阮诗韵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。
要是因为小打小闹,孩子磕破点皮,都不是什么大事,可现在涉及到人命了。
要是简单一句对不起就能翻篇,要是他们家孩子一不小心把别家的孩子推到河里淹死,是不是只需要说一句对不起就能揭过?
“诗韵丫头说的在理,阮立正以前经常欺负我孩子,要是就这么算了,他也把我家孩子推进蛇窝咋办?谁家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,哪里经得起他嚯嚯?”
“就是,诗韵丫头来之前,铁蛋的脸色铁青,咋折腾都没反应,要是我家孩子,就算是拼了这条命,我也要让罪魁祸首偿命!”
“老村长,我可以给您一个面子,原谅阮立正,我家铁蛋呢?谁又为他做主?”
老村长望着泪眼婆娑的穆大嫂,又看了眼她怀里的铁蛋,叹了口气。
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,忘记了考虑铁蛋的感受。
可双方都是孩子,阮家又遭了难。。。。。。
“诗韵丫头,你觉得该怎么处理?”
“不管我堂弟是不是故意的,对铁蛋的伤害已经造成,我们阮家就应该做出补偿,我阮家愿意拿得出两个月的工分外加三十公斤的细粮作为补偿。”
阮立正变成如今这样,完全是因为大人骄纵造成的。
既然他们觉得阮立正年纪小,不应该受到惩罚,这个责任,就应该由大人承担!
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!
“丧门星,家里被你祸祸成啥样了,你竟然想拿走工分和细粮,你这是要全家人的命!我。。。我老婆子跟你拼了!”
花落,阮老太想要冲上来打阮诗韵,没走两步,腰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差点摔个狗吃屎。
阮诗韵一个眼神都没给她,嘲讽:“您要是实在不愿意,就把我堂弟也让蛇咬一口,就不用赔了。”
围观村民面面相觑,如果单单是两个月工分的话还好说,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。
可那三十斤的细粮太狠了,要知道,他们辛苦一个月,除了工分,还能得到十五斤粮食,细粮只占五斤。
阮诗韵一开口就是三十斤,不管换成谁都受不了。
可这又能怪的了谁?
要是阮家把孩子教育好,也不至于倒这么大的霉。
追根究底,也是阮家自作自受。
“你们家才遭了贼,哪里能拿出这么多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