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穆明宇被抬回来的时候,她这个当娘的,别提多心疼了。
这件事也成了穆家的禁忌,村里人也识相的不在她面前说这件事。
要是换成其他人,她早就冲上去撕碎那人的嘴,可许菊花毕竟是阮诗韵大伯娘。
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咽下这口恶气。
“我家老二只是受伤,养几个月就会好,不像你家三喜,都到娶媳妇的年纪了,还整天缠着你要奶吃。”
阮诗韵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。
她听村里人说过,穆母战斗力非常强,却一直无缘得见。
都说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,她觉得,她要是跟穆母联手,肯定能成为村里那些不讲理,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的噩梦。
“吃奶的人就应该穿开裆裤,婶子,你家铁蛋要是不穿了,全都给我大伯娘,我大堂哥看着快成年了,行动力还不如三岁小孩,正是需要的时候。”
村里人都知道,许菊花为了生儿子,受了多大的苦。
儿子好不容易来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掉了,只要是他想要的,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得到。
直到现在,阮三喜吃饭,都需要人喂,晚上睡觉,许菊花还得哄,就差把尿洗澡了。
刘春梅愣了一瞬,迅速反应过来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诗韵丫头这么可爱呢?
“她大伯娘,我家的开裆裤都攒着呢,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拿过来,不够的话,我娘家那边也有不少。”
许菊花的脸就像是调色盘一样,好看极了,偏偏她嘴笨,不知道该怎么回击。
她狠狠的剜了阮诗韵一眼,三喜是她的心头肉,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说三喜的不是。
阮诗韵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这么羞辱三喜,她一定要让她好看。
许菊花气势汹汹的出了院子。
站在一旁,默默围观的叶红望着篮子里的菜,咽了口口水,拎着篮子就往厨房跑。
“我去厨房给菜上洒点水,省的明天吃的时候蔫了。”
眨眼的功夫,院子里只剩下阮老太。
现在村子里全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,只要敢阴阳阮诗韵这个贱蹄子,刘春梅肯定会拿这个说事。
望着叶红的背影,阮诗韵皱眉。
这些菜是穆婶儿的心意,她不想被阮家人糟蹋。
“都是自家菜地种的,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,她想要,就让她拿走,地里多的是。”
刘春梅似乎猜中了阮诗韵想要干什么,开口阻止。
她来阮家的主要目的,就是给阮诗韵母女送衣裳,那个好东西,早就被她藏起来了。
菜他们想要,尽管拿去。
阮老太见打不着秋风,颤颤巍巍的回了房间,刘春梅趁着这个机会,小声说。
“我烙了菜饼子,还把你打的野鸡炖了半只,还煎了条鱼,全都藏在你家墙外面的柴火堆里,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,你悄悄拿回来吃。天气热,别省着,等你什么时候再想吃了,尽管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