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地一下站起身来,从身后抽出一柄加长款的狗腿刀。
“你契爷我在庙街这边散了两年多的货,怎么,今晚不准散了?”
阿华嘴角闪过一丝戏谑的嘲弄之意,同时踩住‘四号仔’的脚用力扭动,直接将这包粉踩漏。
“火气不小,混哪个字头的?”
年轻人将捉刀的姿势改为反握,同时冷笑一声。
“我话你知,今晚要么出钱把这包货买下来,要么跪低把这包货舔干净,一点也不准剩下!”
在他言语间,围在一旁的马仔已经开始抽刀。
阿华做好戒备,冷眼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。
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哪个字头的!”
“混你老母的字头!”
年轻人显然不按套路出牌,家门不报,直接挥手出刀。
他的动作着实很快,好在阿华早有防备,险险避过这一刀,同时飞快后退几步。
低头看了眼胸前被劈开的皮衣,阿华的表情开始凝固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,睇我被人劈死吗?!”
随着他一声怒喝,刚才还混在人群里佯装客人的刀手,一窝蜂便围了上来。
面色桀骜的年轻人,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慌乱。
他捉刀的手垂下,却依旧保持反手握刀的姿势。
“玩阴的?听好,你契爷我是忠信义的阿亨!”
阿华冷笑一声,从一个马仔手中接过一柄砍刀,立在身前,睇的阿亨两眼一愣。
与其说这是砍刀,倒不如说是短化版的关刀,加起来足足有他手中狗腿刀的三倍那么长……
“衰仔,现在才想起响朵?晚了!
给我斩咗这群扑街!”
随着阿华一声令下,场子里顿时人声鼎沸,一片激扬……
尖东广场,乌蝇坐在小巴里头,早已经困得哈欠连天。
铃铃铃——
一阵急促的电话铃让乌蝇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。
电话是何耀宗打过来的。
“乌蝇,可以动手了。
记住,做完事不要拖拉,马上揸车回来!”
“我知道了耀哥!”
挂断电话,乌蝇直接从小巴内站了起来,扫视了一圈望着他的细佬。
“还傻乎乎坐着干什么?等着食宵夜啊?
下车做事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