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能说?我那么累、那么辛苦的回来,就是为了跟娘吐槽的!我还要跟娘说我认识的那个姑娘!”裴海大声且不容辩驳的拒绝,“还有,我遭遇的不是破事!”
“你!”裴山从不是个好脾气的哥哥,如今这个弟弟越发顽皮恶劣,他那是气不打一处来,抓过桌上的杯子就要朝地上砸。
“好了好了,两兄弟在这吵什么?”裴清适时地从外面大步走来,冷清的眉目中带起厌烦,看着这两个兄弟抿了抿唇,“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两个在这闹事儿。”
“现在刚刚开春,过两天就是元宵节,你们不好好的布置在家里,搁这吵什么呢?”
“外面的那些枝叶该修剪的修剪,该整理的整理,不要过了一个冬天就都懒散了!”
“如果整天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吵闹的话,那你们就全都出去,别在这里碍我们的眼!”
裴清这话一喊,裴山还是忍住了,将茶杯放回原位,瞪了裴海一眼,“你读了那么多的书,不要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温文尔雅,知书达理,你要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!”
霸气的说完这话,他抬脚就走。
裴海听的一脸懵。
等裴山的背影消失不见,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这位哥哥情绪不对,当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裴清,“他干嘛?吃炸药了?忽然这么冲。”
裴清走到裴山刚才的位置上坐下,一边言简意赅的将过年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。
沈春梅忙活了一段时间,脑海里还是忘不了李乐蓉,得知她暂时还未离开此处。
便就带着东西去牢里看她了。
曾几何时,她们花前月下,对饮茶水,言笑晏晏,好不欢乐。
但如今她们一个在牢里,一个在牢外;一个瘫坐在地,满身狼藉、一个穿着好衣,满脸愁容。
沈春梅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地上。
有狱卒上前去开了牢门,她便又提起了食盒。
李乐蓉听到声音抬起了头,看到她时,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有了实质性的颤抖。
她皱着眉,努力忍住心间的激动,抿了抿唇,吞下唇之间的哽咽,努力用疏离的声音问:“你怎么来了?你不应该来这儿。”
沈春梅将自己带来的那些吃的,一一拿出来放到她的面前,“为什么不该来这儿?”
她心情是复杂的,本以为见到她会无话可说,但是听到他她声音的一刹那,好像她们之间和从前又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她嘴角拉出一个会心的笑容,一脸无所谓的对她说:“脚长在我的身上,我想去哪就去哪,你别想管着我。”
“……哈哈哈哈。”李乐蓉原本也有些心虚和不自在,但听到她说了这话之后,心里那些东西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她不再僵硬的耷拉着,而是随性的靠在了身后,望着外头的那片区域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大概就是做错了选择的结果吧。”
“我很喜欢你,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。”李乐蓉在此时将自己为什么对她好的原因说了出来,“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,觉得你应该是我儿时最喜欢的那一位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