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房间里看到一切的裴海,不忍又不忿。
最终却只能叹着气说:“为什么他们总是要把错误归到别人的身上?明明自己没有付出多少却想要浓厚的回报。”
裴文坐在一旁淡定翻页看书,冷冷地说道:“我早说过了,穷人家的孩子就是贱,那些妇人更是贱的没边儿,哪像是镇上的那些人,连一个扫地婆都极有礼仪文雅。”
“这样的地方我实在是无法住的长久,却又不得不住在这里,真是让人煎熬。”
裴海深吸一口气,忍住心头的怒火瞪过去,“这也是你家,说话干净点!”
裴文一副不觉得有错的模样,继续翻书,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何必为此恼怒,我们是读书人,你该知道,外面的天地才是我们该去的。”
“这种整日忙于生计的日子不是我们所拥有的。”
“等来年一到,我就离开家里,再也不回来,你们也不要来找我。”
仿佛是下了最后的决定,裴文的话说得冷硬又绝情,“到时候娘想来接我的话,你让娘不要来,说我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混账话?”裴海忍着打人的冲动,咬牙切齿道:“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不是为了看你薄情寡义的,如今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,你不要给我搞事!”
裴文扯着嘴角,冷哼一声。
裴海死死捏着拳头,额头青筋暴起,“跟你多待一秒我都觉得窒息!”
摔门而出。
重重地关门声在耳边落下,裴文的手上微微一顿,而后又淡定的翻书。
在自己屋里看书的沈春梅听着那关门声皱了皱眉。
放下书走到门口。
只见裴海气呼呼地套着外裳离家而去,不知道要去哪儿。
今天裴清陪着徐玲回村去了。
两个村子不远,徐玲想回去,沈春梅也没说什么。
什么三日回门这种规矩在她这里是不成立的。
在她这想干啥就干啥。
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自在嘛?
关上门重新躺到床上,翻开这书仔细浏览。
这本《舌尖上的药方》确实是个好东西,几乎她想要什么就能看到什么。
比如佛跳墙,比如麻辣兔头,只要今天想了,明天必然就能看到相应的做法。
好像能读懂她的心似的。
难怪那个人临死前都要把这东西抓得紧紧的送给她。
保不齐是老天爷看她可怜给她送的金手指吧?
但为什么不送个系统啥的,那不是更好?
瘪着嘴看着书,知识以着呼吸的方式渐渐进入脑海,不知不觉就掌握了其中要领。
莫名觉得神奇。
外面又开始下雪了。
一连下了好几天才停。
早上出门就看到漫山遍野的白色,地上是厚厚的一层白雪,走出门两步似乎都能冻死人。
这种日子,沈春梅只想躺在床上等死。
出门都是受罪。
还好孩子们懂事,厨房里已经燃起炊烟,裴玄之拿了扫把在扫地上的雪,承福在外头捡回柴火。
裴清也在一旁帮忙做些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