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缓缓摇头,“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装出来的,大哥曾经听到娘在房间里难受地直咳嗽。”
接着问:“不然娘为什么忽然变化这么大?无非是幡然醒悟想要好好补偿我们罢了。”
沈玉良觉得有道理,点了点头。
裴海坐在一旁床上,神情复杂,“晚上吃完,我和娘聊聊。”
无论娘是否真有病,总要问清楚才能安心。
裴玉迟疑,“娘从没有主动说过,你这么问了,娘会说吗?”
裴海,“说不说,问了才知道。”
裴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用力点头,“好!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叫我。”
屋外的沈春梅不时地搓着鼻子,一边奇怪的看向四周。
这天气冷了她穿的也不少啊,怎么鼻子这么痒痒?
算了,还是晚饭要紧。
今天孩子回来,她买了只鸭又买了排骨,打算简单做个烫锅吃。
就是把肉类处理好熬成汤,然后直接端上锅当火锅吃。
农村历来都有这种处理方法,又简单又迅速,还不用浪费多余的碗,说起来很便捷。
只是味道略有不同。
大部分情况下是清汤寡水。
但今天,加了鸭肉和骨头,这汤注定浓郁非凡,再让裴玄之去地里拔些地里的菜,这顿热火朝天的晚饭就简单的准备好了。
这会儿,天也暗下来了。
沈春梅从角落里的瓮坛里找出不知道压了多少年的酒,寻思着今天家人多,多少喝点。
但一想着家里孩子还小,又算了。
把酒坛子搬到自个儿屋里放着。
出来时外面的人也算是到了七七八八。
厨房上的烛火已点,院子里一片暖光。
裴玉把装着肉汤的锅端到桌上,一脸期待的看着她,“娘,可以吃了。”
至于其他的饭菜全都放在大盆里,还未开始煮。
裴玄之在一旁在捣鼓好久没用过的小灶子。
小灶子弄好就可以抬上桌子烧汤了。
沈春梅拿了个汤勺递给方萍,“汤正好新鲜,先每人喝两碗。”
趁还没烫菜先喝个营养,等会儿烫了菜就不好喝了。
裴海和沈玉良对了一眼。
裴玄之和裴清那些人倒像是早就习惯如此,表情淡定,毫无意外。
方萍也听话,拿着汤勺给每人盛了满满一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