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出去好几天了,她也不理解裴清,这事情的经过只怕要看到裴清才能知道了。
想着裴清那孩子的没用模样,沈春梅加快了速度。
半个时辰的路,全速前进很快就到了青山村的村头。
村头处种着一棵巨大的榕树,此时还真有一个人绑在那里不知死活。
看到那宛如吊着条鱼似的画面,沈春梅心头一震,立即加快速度跑上前去。
“听说他昨天半夜跑到了玲姐姐的屋子里去了,这种人活着也是罪孽。”
“他居然敢跑玲姐姐的屋子里去?”有人不知道这事,当即拿起一旁的竹枝朝他的身上打去,“过分!怎么能做这样的事!”
“我就说外村的人都是坏人你们还不信,这不就是外村人?真恶心!”
说话间有好几个人都吐了一口唾沫,甚至有人还拿着竹枝朝着吊起来的人打。
沈春梅一靠近,就看到那张被打的娘都认不出来的脸,这还真是无法分辨。
但能从身形和头发略微辨出,这就是那个没用的老二。
眼见一个少年拿着棍子要朝裴清的命根子怼去,她赶忙大步上前,“住手!”
那少年闻言停了动手,惊诧地看过来,接着嫌恶地压着眉眼,“又是个外村人。”
他身边的小伙伴也跟着转眸看去。
只见一个大约三十的大婶着急忙慌地朝他们这边跑来,还张开双手挡在那贼子跟前。
少年拧眉,把棍子放到肩上扛着,歪头问:“大婶子是这个小偷的娘?”
沈春梅说:“是,但他不是小偷,其中肯定有误会。”
“不是小偷,那怎么要偷人呢?要不是昨晚上咱们眼尖,只怕玲姐姐当场就被他给偷走了!”少年疾言厉色地问:“他还恬不知耻地说玲姐姐是他媳妇!”
“玲姐姐这会儿还在哭呢!”他身边的弟弟们愤怒地说:“我就没见过玲姐姐哭成那样!”
“她是专门欺负玲姐姐的!”
“对!这种人要把她打死!”
围着的四五个小孩,十分的气愤填膺,好似他们口中的玲姐姐是这村子里最好的人。
不对,就算不是最好的人也不该被人欺负。
沈春梅扭头看向已经不动弹的裴清,这画面她还怎么动手?
她只能再回头看向几个少年,试探地谈着条件,“那个,麻烦你们通融一下,这是我的孩子,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走他,你们需要什么尽管说。”
为首少年眼睛一转,“钱也给?”
沈春梅连连点头,“给。”
少年的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,“好,那你想带走他的话就给……十两银子!”
他旁边的弟弟们听到十两眼睛都瞪大了,还有一个说:“会不会太多了?”
少年呵呵地笑:“想带走这个贼子那当然要付出代价了,如果十两银子都付不出来那就只能把人打死了,十两银子换一条人命难道不赚吗?”
那些弟弟们恍然大悟地点头,“你说得对,还是琛哥厉害,想的这么周到,我们还有很多要和琛哥学的!”
沈春梅听了这几耳朵下来就知道他们口中的琛哥才是主要人物。
但他说的不错,十两银子换一条人命确实不多。
可她终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怎么能确保不是对方故意绑了裴清来换钱?
怎么能知道裴清不是被仙人跳了?
裴清这小子是有点痴,却也不至于痴到敢到别人家里偷人吧!
沈春梅看着裴清,内心正在飞快地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