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是的，在认识卡尔之前，布鲁斯又何尝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，一旦发现这个外星人的破绽，必定斩草除根，替地球消灭这个祸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是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的手指忍不住抽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轻轻牵起布鲁斯的手，拉着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脖颈之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可以打开红太阳灯。”卡尔轻声道，“我不会反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想要你杀死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阖上眸子，表情带着梦幻的美好，似乎死在布鲁斯手上，是他沉醉已久的美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样的话，你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蝙蝠侠从不杀人，但你会为我破戒的，是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是的，我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你还在等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沉默片刻，松开手走向控制台，打开了红太阳灯，他回头望向卡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乖巧地坐在原处，红太阳灯带来的痛楚让他脸色发白，但他投向布鲁斯的眼神依旧是热切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要成为布鲁斯的第一个，成为布鲁斯永远无法忘怀的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在蛊惑布鲁斯杀人，成为卡尔的共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的身影在红太阳光的照射下，朦胧迷离，布鲁斯走向卡尔，仿佛踏在云端，如梦如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来吧，布鲁斯。”卡尔张开双臂，如同上供的羔羊，将自己置身于凶手的阴影之中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的呼吸愈发短促，扭曲的音符从喉咙呼哧呼哧跑出，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肾上激素在沸腾，心脏在爆炸，手下用得力气也越来越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只要……只要杀了这个人，一切都解脱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卡尔，超人，克拉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克拉克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啪嗒——
nbsp;nbsp;nbsp;nbsp;36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啪嗒——
nbsp;nbsp;nbsp;nbsp;下雨了吗？
nbsp;nbsp;nbsp;nbsp;你眨了眨眼，即将飘离身躯的灵魂似乎找到了归属，最先恢复的是听觉，你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后知后觉，你才发现，咳嗽的那个人是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揪起你的衣领，将你狠狠摔在墙壁上，红太阳灯下的你并没有超能力，甚至很虚弱，你能感觉到后脑勺撞击墙壁，带来的剧烈痛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布鲁斯喘息着，猩红地眼睛狠狠地望着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卡尔，你干了什么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哎呀，没成功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你有些惋惜，你好不容易挑到布鲁斯松懈的时机，这魔法也太容易被破了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决定了，等会儿出去，就去赏那个魔法师最爱吃的冷冻呼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布鲁斯，咳咳，冷静，冷静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你开始装可怜：“我也是被那个魔法师骗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早知道你本性的布鲁斯冷笑，冷眼看着你演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哎呀，骗不过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你们两个僵持不下，最终还是看你确实快要死在红太阳下，他才大发慈悲放下了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布鲁斯——”你飘到蝙蝠侠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