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她想，姐姐这是快活过头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指尖在沈婵黏腻的皮肤上轻轻游走，顺着她的漂亮的五官描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指腹落在沈婵殷红的唇上，明离后知后觉，姐姐好像是有点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回忆着《炼气调息指南（二）》里的内容，突然想起来做这种事是要补点水的，而她一晚上都没有给沈婵喝一口水——难怪姐姐后来都不怎么出水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付明离颇为懊恼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是她和姐姐的新婚之夜，是幻境里那场未尽洞房的延续，这样重要的大事，她居然忘了！
nbsp;nbsp;nbsp;nbsp;完了，姐姐不会误会她是个不体贴的妻子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慌里慌张地穿上沈婵的衣服下了床，很快接来一杯水，小心翼翼地喂给沈婵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果然渴了，水杯压在干涩的唇上，顺着唇缝流进去，没多久沈婵喉咙轻轻滚动，嘴唇微微开合，本能地汲取着那一点滋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两杯水喝完，明离敏锐地察觉沈婵醒了，但或许是忘了给她喝水，她有点生气，因此并未睁眼看她，只是继续闭眼装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离侧着身趴在旁边，意犹未尽地看着生气也可爱的新婚妻子。身上和脸上还有一层薄红，十分像熟透的樱桃，透着水，透着嫩，尤其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的味道，这让明离很开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一开心就忍不住想亲沈婵，撅着嘴巴凑过去，还没贴到嘴唇，沈婵睁开了眼睛，往里缩了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姐姐醒了。”她看着沈婵裂了好几道伤口的嘴唇，很认真地道歉，“对不起，姐姐，我昨天不是故意不给你喝水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扶着沈婵坐起来，眨了眨眼，眼神中满是愧疚，“我是真的没想起来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牵起沈婵软绵无力的手，她可怜兮兮地恳求，语气里带着撒娇般的柔软：“看在我第一天成为你的妻子的份上，原谅我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妻……子？”沈婵被她的话震惊到，一时忘了把手抽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明离把沈婵的手心压在心口上，郑重其事地大声宣布，“姐姐，从今天开始，我是你的妻子，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想起话本里的人成婚之时总要说些山盟海誓，于是抓着沈婵的手往心口里压了压，好让对方察觉到她的心跳，“结发为妇妻，恩爱两不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读书少，这样的酸话在话本里看着还好，说出来到底有些奇怪，脸颊飞快浮上一片绯红，她害羞地低着头，偷偷瞟着沈婵，催促道，“姐姐快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扣着她心口的手微微屈了起来，圆润的指甲隔着一层薄衣抵着付明离肌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时不时偷看沈婵，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翅膀轻轻扇动，她抿着唇，动作表情皆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*样——沈婵忽然笑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被气笑了，一度感觉到很荒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视线里的所有东西，耳朵里的所有动静，鼻子闻到的味道，身体触碰的床，所有一切都表现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，她甚至怀疑自己又进了无风谷，又陷入付明离的幻境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一瞬间她连恨意都落不到实处，巨大的荒谬压下来，她陷入一片茫然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不说话，明离着急起来，羞怯慢慢褪去，她直直地看着沈婵，发现沈婵又在发呆，她不满地捏了捏沈婵的手心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突然朝她扑了过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离眨了眨眼，张开手臂迎接沈婵——两人本就靠得紧，沈婵几乎是一瞬间砸进了明离怀里，明离抬手在沈婵背上轻拍，像哄婴儿睡觉似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姐姐生了病，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搂紧沈婵，脑中正想着什么甜言蜜语哄一下沈婵，突然觉得胸口一痛，低头，沈婵张嘴凶狠地咬在上面，抬眸，红着眼圈仰头看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牙齿隔着衣服嵌入肌肤里，沈婵很快没了力气，却不愿意松嘴，她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似的，趴在明离胸口喘息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唾液润湿了衣服，薄薄的衣料贴着明离尖尖，明离扶着沈婵肩膀，把人从怀里拨出来，银色的水线从沈婵稍显红润的唇拉出来，另一端连在明离胸口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离心跳忽然漏了一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姐姐。”喉咙滚动，她跟着沈婵呼吸节奏沉沉喘息，想了想，忍不住道，“你这样好色|情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靠着墙喘息的沈婵呆住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句话很难理解，她艰难地转了一下头，看向付明离，眼里布满震惊和疑惑，好像在看一个怪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离“嘶”了一声扒开胸口的衣服，看到了一个明显的牙印，“姐姐真小气，还惦记着我昨晚咬的那口呢。”她往沈婵手臂上瞥了一眼，乌黑的眼珠又盯回沈婵身上，浸着笑大方问，“还来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并不怎么疼，姐姐心疼她，没狠心咬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见付明离要扒开另一边的胸口，沈婵忙不迭别开视线，吓得连嘴巴都闭起来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付明离这个疯子，她绝对不能再和她待在一张床上了，后果不堪设想，沈婵吸了好几口气，余光里少女把衣服拉了上去，沈婵舔了舔开始变得干涩的唇，小声道：“我想去洗澡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身上脏得要命，一晚上付明离不知道亲过她多少次，身上全是付明离恶心的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