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她感觉到了靠过来的温热气息,付明离好像能听到她的心声似的,非要和她对着干,随即,一个很轻的吻落到了沈婵脸颊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身体猛地僵了一下,喉咙不受控制地滚了滚,呼吸凝滞,好在没睁眼,面无表情地任由付明离从她的眼睛吻到下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没什么的,可以忍受的,前几天付明离也是这样做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咬着牙想,反正她看不见,就当是被狗舔了,多舔一次少舔一次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是今天的狗格外饥饿,付明离并没有就此收手,她轻车熟路地顺着下颌往下,嘴唇含住沈婵的一小截喉咙,轻轻一吸,舌尖顺其自然地顶了上去,湿滑扫过沈婵红肿的皮肤,把喉咙往里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疼得吸了一口气,她轻轻蹙眉,睁开眼睛,装作被弄醒的样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下一秒就被付明离戳破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还以为姐姐能多装一会儿。”少女笑了一声,脸上挂着很天真的欢喜,好像被沈婵逗笑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瞬间把沈婵激怒了,她压着眉,漆黑的眼瞳里冷意横生,这些天的委曲求全低声下气一股脑在眼前翻涌,她似个笑话一样被沈瑾瑜和付明离轮流耍,沈婵眼圈一瞬间就变红了,张嘴清晰地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咬牙切齿,恨得骨头都在战栗,可偏偏还不能破釜沉舟、鱼死网破——她不想被付明离永久标记,那样她的人生会彻彻底底被毁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只好哄着自己收起怒意,“我是你姐姐,也是你亲师姐,你这样做,不怕天谴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已经是沈婵目前程度最轻的指责,偏偏明离并不在意,不仅不在意,还觉得沈婵莫名其妙,可姐姐这样生气,她只好诱哄着说:“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,姐姐在乎什么,师姐师妹什么的,也不要紧吧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越说越觉得姐姐在无理取闹,不仅如此,姐姐这几日都在无理取闹,没任何由头便对她忽冷忽热,她虽然喜欢姐姐,可也忍不了毫无预兆的反复无常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再说了,姐姐问我怕不怕天谴,怎么不先问问自己怕不怕天谴?”胳膊肘抵在沈婵肩膀一侧,明离低头凑了过去,温热的呼吸扫在沈婵下巴处,“那件事我答应姐姐不提,可姐姐就理所当然地当作没发生过了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可没有给姐姐下忘忧咒。”昏暗光线下她望着沈婵那截雪白的颈子,上面落了一道红印,明离心疼起来,温热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,“怎么搞的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打量着沈婵的表情,“姐姐和师母吵架了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闭着眼睛,似在隐忍什么——她在压制朝付明离靠近的欲望,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,一个剧烈抗拒,一个热切迎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明离的手压在了她的额头上,沈婵听见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,随后是付明离的声音:“姐姐的旧疾好像又复发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少女捧着她的脸,一副很烦恼的样子,“怎么办呀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望着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少女好整以暇的样子,分明是等着沈婵陷入绝路,朝她求救——这几天来付明离总是乐此不疲地玩着这样的把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脸憋得通红,牙齿咬着舌尖,渐渐尝到了腥咸的味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知道沈瑾瑜打的什么主意,她知道今日腺体状况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,滴进她腺体里的信息素绝对掺东西了,巨大的、磅礴的惶恐压着燥热爬上身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身子打着颤,一动不动地盯着付明离,抱着一种付明离敢动她就敢同归于尽的决心——实际上,付明离即便真的想做什么,沈婵其实什么也做不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在这极度的怨恨里失了神,随即听见了抽屉被拉开的声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付明离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伤药,她拔开盖子倒了点湿润的膏药放在手指上,伸手却见沈婵往后缩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顿了顿,把伤药放在一瓶的小桌上,随即把手上的膏药抹在了沈婵的手背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姐姐你自己擦一擦。”视线落到沈婵的嘴唇上,沈婵依旧抿着唇,苍白的嘴唇逐渐被压出不寻常的红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依旧发着颤,两瓣唇几乎要堵不住鲜血,她躺在床上仰头看向少女,喉咙裹着雪白的肌肤上下滚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那道艳丽的红痕也在上下滚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姐姐要不要我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视线模糊一瞬,看不清她的脸,只是觉得这话冷得异常,和沈瑾瑜的语调异常像,她顿时恶心起来,压着蠢蠢欲动的欲望,坚定摇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好,我先出去了,姐姐有事叫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门关上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沈婵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,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息,血液和着唾液从嘴角流下,染血的舌头平坦地放在嘴里,她轻不可闻地落了泪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痛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舌头痛,后颈痛,四肢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也在肿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无心留意付明离是否还在屋外,是否站在窗外透过窗纸注视着她,手掌急不可耐地顺着衣服滑进去,她翻了个身,将身体蜷缩成让自己有安全感的程度,随后,手指轻轻动了起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很抗拒做这种事,低贱,下流,好像动物一样,尤其这样的反应多半是由后颈处的腺体引起,于是更加恶心,即便是洗澡时不小心碰到,也会感觉到深深的沮丧和悲伤,以及自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如今不得不动手,恶心有增无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