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晓晓走在回去自家爱人办公室的路上。
她到时,办公室里的人也刚好谈完,方圆退出办公室、轻手轻脚地带上门,看到她便略一颔首、向她致意。
alpha女孩小小地比划了一下办公室门,示意:“我现在可以进去吗?”
“只有老板在。”方圆就点点头,“没问题的。”
“喔!”余晓晓就笑,“谢啦。”
虽然这样说,她却也没有立刻进去。方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、电梯声音也逐渐远去之后,余晓晓仍站在自家爱人的办公室门前,只是垂眸安静地握着门把手。
无数思绪在脑海当中划过。
刚刚,易特助说的那些……
这样许久,她才终于作好了决心似的,叹出一口气,轻轻敲了敲、然后推开了门。
“大冰块——”
向舒怀原本坐在办公桌前,有些头疼似的压着眉毛、盯着面前的屏幕,十足的冷肃而遥远模样。只是一见她来,那双黑眼睛就好像忽然被点亮了一样,生动而鲜活的涟漪泛起,明亮如同月光。
“余晓晓。”omega少女仰起脸,轻声应,“怎么回来了。好快。”
虽然神情淡淡的,她却已放下了支在下巴上的手、随意搭在桌子上,指尖垂在空气当中,似乎自己也没察觉有些寂寞似的,像是等待着自家爱人去握住。
余晓晓欣然应允,于是便凑过去,握住了omega少女的手。
细细瘦瘦的,还是冷,能被她整个握在手心。仿佛能够被她的体温染得融化。
alpha女孩于是便笑起来。
“嗯……”她说,“没什么好玩的。就回来找你啦。”
她仍想起易安宁说的那些话,严谨安静的眉目之间堆积的忧虑。
易安宁对她说,顾嘉小、还有残余的向氏人们是有多么危险。他们也许就会采用某种不甚干净的手段、设计铲除向舒怀,大概还有她,鉴于她们两人的关系如此亲密。
而她又是向舒怀一定要保护的人。
所以。易安宁这么说着、恳求她,如果向舒怀真的说出什么话来疏远她、保护她的话,请她一定不要因此而对两个人的情感失去信心。
余晓晓问:“……这是向舒怀她的意思吗?”
“……不是的。”
易安宁这样答,站起身向她鞠了一躬,神情里带着复杂的歉疚。
她这么说。不是作为助理,而是作为向舒怀的朋友和亲人。纵然知道这样有些逾越,易安宁还是这样开了口求情,试图为她们二人垫一条缓冲。
她只是陪在向舒怀身边太久了。
从omega少女病得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开始。那时候她的精神障碍躯体化尤为严重,差一点就要休学,而易安宁作为学姐和同伴陪伴在她身边,能做的事却寥寥。
直到向舒怀遇到了余晓晓。一切逐渐变得不同。她知道alpha女孩对自己这位学妹、上司和朋友有多么重要。
“是我自己的想法。我知道我不该越过她、擅作主张来找你谈,但是……抱歉。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面对这样的请求,当时,余晓晓没有回答。
与易安宁分别到回来的一路,这些话语一直在余晓晓脑海里转啊转。她想起易安宁口中的、大学那个格外煎熬、挣扎着苟活下来的向舒怀,也想起对方所说的,自己对向舒怀有多么重要,还有向家那些人,曾经发生过的无数阴谋……
分明她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,尽管没有戒指。
alpha女孩一路上闷闷地想。
那个大冰块总不能、还是一门心思地拼命要推开她吧……
只是现在,握着自家爱人的手时,她忽然又一次升起了无比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