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仍是工作日,只是比起工作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准备。
……标记。
今天晚上的时候就要标记。
那时候余晓晓说自己要时间准备,她还在心里偷偷地笑对方真的好纯情,只像是一只红苹果。结果,轮到自己的时候,她却也丝毫没有长进。仅仅是想起这件事,就慢慢红了耳朵。
向舒怀把所有工作紧赶慢赶在上午解决了,留出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为即将到来的标记作准备。
她去谢医生那里做了个检查,得知自己能够成功接受标记的概率在87%以上,又顶着对方不赞同的目光拿到了口服的镇痛药和麻醉药膏。
剩下的,就是知识了。曾经读过的书对此全都无济于事,向舒怀在网上一条一条地查注意事项,越看脸上的温度越高。
真、真的要做吗……
向舒怀心跳飞快。那种事?
她紧张得要命,一度焦虑得趴在桌面上、捂着痉挛的胃发抖,却最终还是抖着指尖列了个清单出来,强迫自己一件一件按照顺序做完,然后在这样熟悉的秩序里平静下来。
就这么到了下班的时间。
向舒怀率先回到家里,她先准备好晚饭,然后取出合适的衣物与内衣,提前服下药物,便蜷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。
镇定药物让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,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“咔哒”响了一声,怀里抱着很大一束花的alpha女孩才撞进家门。
向舒怀下意识向声源的方向望去。
正好余晓晓也在抬起视线,两个人目光相撞,都“唰”地红了脸。
……好一会儿,谁也没能说出话来。
“我、啊,我……大冰块,花!”最终,还是alpha女孩率先开了口,却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,还差一点在玄关把自己绊倒,“送你的花,大冰块——”
那是一束洋甘菊和香槟玫瑰扎成的花捧,茂密而繁盛的盛开模样。向舒怀走过去、抱在怀里,闻到熟悉的植物香气时,才终于觉得好了一点。
“……嗯。”她从花捧当中抬起脸,轻轻地笑了起来,“很好看,余晓晓。我很喜欢。”
而余晓晓望着那双柔软的、安安静静的黑眼睛,心脏好像被撞了一下,彻彻底底怔住了。
她红着脸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,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
晚饭是准备好了的,扣着保温用的盘子摆在餐桌上,可是两个人实在都太紧张了,吃也吃不下去什么。还是由向舒怀先提议,她们可以……先标记,然后再吃。
而红苹果一样的alpha女孩怔怔地点点头。于是,她们分开去洗澡,然后去余晓晓的卧室。
向舒怀做完晚饭时已经洗过澡了,如今便简单地冲洗了长发,然后换上准备好的崭新衣物。
她没有在镜前多看自己的身体,只是拨开吹干了的长发,露出自己颈后腺体的位置,咬着嘴唇、将麻醉药膏涂抹在那块伤疤上,肩膀因为按压带来的细微痛感而发抖。
谢医生说,涂过这个之后,就不会再那么痛了,但还是需要她忍一忍才行。
这个药是无色的,带一点点苦味,但与她的信息素味道很像,向舒怀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捉到马脚。准备好这一切后,她便踩着拖鞋去到余晓晓的房间,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等待。
她紧张得几乎心脏都在发抖。
冷静点。向舒怀不得不一遍遍告诉自己。冷静些。却因为胃部传来的阵阵痉挛而咬紧了嘴唇。
……而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,alpha女孩才终于姗姗来迟。
她也换了新的睡衣,不像以往一样只穿着一件大T恤,而换成了浅白的连衣裙,披散着卷翘而蓬松的长发,圆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人笑起来,看起来很像是那种油画里面才会有的小天使模样。
“……向舒怀,”她红着脸,声音也很轻,“我们——”
“开始吧。”而向舒怀答应得飞快。
她于是脱下鞋子上了床,平躺在床上,等待余晓晓来。
而余晓晓有些犹犹豫豫地坐到床边,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