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俯下身,引导alpha女孩坐起来。
“余晓晓。”她试着叫,“没事……没关系,很快就会结束了。没关系。我们、我们先坐起来——”
昏昏沉沉的女孩顺从了她的引导。好像是喝醉酒了那样,身体软绵绵的,只下意识地靠向她、鼻尖在她颈间蹭啊蹭,想找到那个令自己舒服的味道。
她直觉性的动作有点莽撞、却又足够温柔,而两只手臂落在向舒怀腰际,一个好像是拥抱一样的姿势。两人的体温都太高了——这姿势温暖得几乎让向舒怀心生恐惧。
她闭了闭眼睛,抹去胸腔中那些多余的情感。
她想……只是咬一下后颈的话,不脱衣服也没关系吧。
于是,向舒怀只是伸出手,拨开颈后散落的长发,将自己的颈部彻底暴露在alpha的眼前。
她的身体在生理性地战栗。
“……余晓晓。”向舒怀轻声说,“标记我吧。”
颈边擦过alpha灼热的吐息,向舒怀颤抖得更厉害了,她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本能,让自己不要怕、不要在意。
……而这时,向舒怀忽然漫无边际地想起来,如果是她父亲向弘山的话,这个时候一定会吩咐自己的下属说——“给她找个omega来”。反正在他眼里,omega也只是个工具而已,谁都不例外。
可忽然,她听到了女孩抗拒的声音。
“我、不行……”
“余晓晓?”
“我……呜、我不……”
这下,她终于听清楚了余晓晓昏迷后一直以来的呓语。
女孩的声音很低、夹杂着破碎的气喘,充满了抗拒和压抑:“不行……不可以……”
……她不想伤害别人,任何人。这种对暴虐本能的极度抗拒,在她昏迷之时也仍然保护着别人。尽管分化成了alpha,余晓晓也仍是那么好的人。
向舒怀忽然有些难过。
她想,如果向弘山也是像余晓晓一样的人的话,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所有的一切,被称为家庭的丛林、野兽一样恶毒的人们、还有那些灾难。向舒怀大概也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。
……可是她就是被生下来了,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,又长成了另一个向弘山的模样。冷血,自私,专横,疯狂。
现在,她还要抹去余晓晓抗拒着本能的意志,让她标记自己。
“……没事的。”释放着信息素,向舒怀轻声说,不知道是在对谁,“没关系,余晓晓,你可以标记我……很快就会没事了。没什么。”
她听到alpha女孩带着哭腔的破碎呢喃。
“呜、向舒怀……”
……别醒过来。
已经够了。向舒怀告诉自己。
“余晓晓。”
她感觉到alpha的手。很烫,也很有力量,扶在她肩膀上,热得让向舒怀想要逃跑。
那软绵绵的热度蹭在她后颈间——是余晓晓柔软的嘴唇。两人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,让人想陷下去地甜。
这没什么。向舒怀想。只是临时标记。
可是她止不住发抖。
……好热。
向舒怀说:“标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