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寒今日没有蒙上黑布,说着说着,眼眶就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在长长的睫毛后凝聚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眼见昕寒这般模样,谢月凌也有些慌,从前她也没遇见过这情况啊。没人告诉她,男孩子哭了该怎么办。
“哎哎哎,别哭啊,我也没怎么样吧。”
谢月凌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走到昕寒身边,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笨拙地伸出手,想要拂去他眼角的泪光,却又又觉得不太合适,只好抽出帕子,慢慢的擦拭着他眼角的泪。
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。”
昕寒想止住眼泪,可还是忍不住滑落,滴落在谢月凌的手背上,温热而湿润。
他哽咽的开口:“在你心里,是不是杨慎比我好。”
好了,谢月凌如今更怀疑这位大佛是仇家派来勾引自己的。初见的时候,大侠不是很高冷吗,如今,真有些不太适应。
“你最好,全天下你最好了。”
谢月凌面无表情,语气平淡的说了这句话,试图用自己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无语。
可惜昕寒人傻听不出,只觉得谢月凌是真觉得自己好。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。。”
今天,绝对是谢月凌撒谎撒的最多的一天,说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后来的样子连她也无法解释,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相处着。
一个耳目清明的人坐在交椅上,哪也不敢看。一个双眼蒙雾的人跪坐在地上,靠在另一人的膝上,一双眼睛深深地望着她。
昕寒跪坐在她面前,头轻轻地靠在谢月凌的膝上。
谢月凌这一双手放哪也不是,只好放在昕寒的青丝上,手指无意识地穿过他的发丝,一点点抚顺,像哄孩子似的。
“有言在先,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人,日后,没有我的命令,就不可以动手杀人。”
“好的渺渺。”
谢月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,然后又继续在昕寒的发丝间穿梭。
“还有就是不能和崔诏打架,他年纪大了,可别把人打坏了。”
可惜崔诏不在,不然还得再来一场。
“好,我不乱打架。”
“我不在,你要乖乖呆着,可以出去看戏,不能出去杀人、打人、骂人。”
昕寒的眉头微微皱起,显然是又不好了,“我不要乖乖待着,我要和你一起。”
“这。。。不太好吧。”
“那杨慎就可以。”
昕寒想过了,他前几日做的不好,离开了渺渺,身体不难受了,可心好难受。
今日听见渺渺旁边有别人,他的心就就好痛,整个人像淹没在水中,透不过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