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降谷零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。
你这辈子下辈子恐怕都逃不掉这只小狐狸的手掌心了。你肯定会永远爱他。
被网住的那个猎物,恐怕是他才对。
……
洗澡的时候又难免有了反应——知花裕树说要自己洗,让降谷零出去,后者问他你有力气吗,从浴缸里撑起来给我看看?
哪儿来的力气,仅剩的一点也被榨干了。都说让他快点出来了,还是弄了那么久,是想提高霓虹男人的平均时间吗。
公安警察真有责任心啊。
没力气就只能让降谷零给他洗。
被喜欢的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触摸怎么可能没感觉。
降谷零偏偏一副在认真帮他洗澡的模样,表情端的正经,手指却划破水流戳了进去。
知花裕树像条漂亮小鱼似的乱扑腾,呜咽着质疑:“戴了套,又没弄进去,你洗那么深干嘛。”
他再次抓住因为关心则乱被忽视,后知后觉现于脑海的细节。
谁家好人没事在家里备着套和润滑,还放在触手可及的床头柜里。
虽然后者没用上。
公安警察义正言辞:“清洗一定要到位才行。”
越洗越洗不干净。
降谷零在那边叹气。
“得换一缸水才行了。小花,你是在故意折腾我这个病人吗?”
你那点伤怎么好意思说是病人的……思绪一顿,想起来零确实在发烧。
知花裕树不好意思了,小声嘟囔:“等我有力气了还回来就是了。”
“嗯,我听到了。你答应了我,下次陪我在浴缸里做。”
“什么我什么时候就答应了好吧好吧我答应了你轻点亲……”
擦干净穿上衣服,知花裕树先被赶出了浴室,降谷零留下整理打扫。
先把门反锁,才脱下那件白衬衫。腹部缠了好多圈绷带,最外层隐隐透出了些不明显的血迹。
他一层层解下绷带扔到地板上,拿被知花裕树带过来的药给自己处理伤口。
降谷零确实是受了伤,一把匕首在腰侧重重划了一道,对他来说也就算个轻伤,只是受伤之后又高强度运转处理了很多事,才会发起烧。
绷带是他在知花裕树上楼前刻意缠的,防止血液渗出,被对方看到了担心。
其实伤口之前已经止血了,但做那种事难免动作剧烈引起伤口撕裂。疼当然是会疼,但终于得到喜欢的人的舒爽已然盖过了一切。
降谷零按了按太阳穴,叹气。
小花说的不错,他真的是个变态。
但是并不后悔。
假如人生能活一百年,于他而言也不过只剩七十年,能和爱人在一起的时间,一秒也不想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