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明，这是很复杂的，国与国不能用好坏来评价。大周当年也是烂透了……用你的话说就是坏的很……别人灭了大周也是行侠仗义……”
“那你是不是喜欢阴阳家啊？你总说带我们回去？”
“我从小就在阴阳家长大，阴阳家就是我家。你是墨家钜子，你当然喜欢墨家了。你不喜欢阴阳家，我们不去就是。说到底是岳母在跟着你，又不是你跟着我。”
“岳母，那我以后一定不惹你生气了。”
“承诺了又做不到，只会更让人伤心。”
“……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……”
“不是不相信你，只是你现在都不知道我喜欢什么？讨厌什么？你怎么不惹我生气。”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天明跑回自己屋里，拿了礼物来。
“岳母，给你。”
天明递给焱妃一对手镯。焱妃拿着打量了一下，品色还行。
“是石兰帮你挑的吧？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岳母。”
焱妃戴在手上。
“另一对是给月儿的？”
“嗯，一会我给月儿送过去。”
“那你想要我送你什么？”
“不用啊，岳母你对我够好了。”
“这个给你，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平安符，它陪我多年了。”
“岳母，这怎么行，这对你很重要的。”
焱妃露出一丝缅怀之色，“拿着吧，我身上也没多少东西，还有这根簪子也是我娘留下来的，要留给月儿。”
“嘿嘿，岳母，咱们这算不算交换定情信物啊。”
“定你个头，你还想娶我不成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。”
焱妃心情愉快，“大秦是一夫一妻制，你要是娶了我可就不能娶月儿了？”
“啊，我看很多人娶好几个的？”
“王夫人三、妻九。侯夫人一，妻三。意思是说，当王的可以娶三个夫人，九个妻子，当侯的可以娶一个夫人，三个妻子。大周律法规定妻和夫人可以陪嫁三个。”
“嗯，大秦是侯爵王爵只有三级，嬴政娶消了王爵，如今只有关内侯、彻侯两级可以娶多个妻子。所以，你要不要去建个功什么的。”
“什么是夫人啊？听起来比正妻还要厉害。”
“夫人是指诸侯之间的联姻，诸侯嫁过来的王女才能称为夫人。王爵可以和三个诸侯联姻，侯爵只能和一个诸侯联姻。所以叫王夫人三，侯夫人一。这制度来自大周，我们大周限制诸侯联姻，就算天子也只能和九个诸侯联姻。夫人的子嗣才是王室、诸侯的合法继承人，不过很早就没人遵守了。大秦不用分封制，诸侯也禁止联姻，所以没有了夫人只有正妻。”
“你要想娶好几个妻子的话只能去封侯了。”
“……联姻和娶妻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
“不一样的，商朝纣王因为宠幸妲己亡国。从大周开始就禁止女子从政，只有代表诸侯联姻的女子才可以从政，参与国家管理，她们就被称为夫人。否则就算王室子女嫁过去了也只能算妻子，妻子不能参加国家管理，子女也没有优先继承权。”
“对了，大秦规定，所有婚姻都必须进行官府登记，而墨家钜子是大秦的通缉犯，没人会为你登记婚姻，所以你一个妻子都娶不了……”
“所以才要推翻秦国啊。”
“你们墨家推崇人人平等，也只赞成娶一个妻子。诸子百家中，只有儒家和法家才赞成娶多个妻子。”
“……”天明再次无语。
“而且娶母女为妻属于大逆人伦，按律要被烧死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焱妃看他表情欢快的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