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在一旁等的沈萌扬起小脸问，“妈妈，这个叔叔是谁啊？”
男人的目光落在沈萌身上，黑沉的眼底闪过异常的情绪，却又很快压住。
“这是你女儿？很可爱。”
秦婉秋下意识将离婚协议书卷起来攥在手心。
“萌萌，叫叔叔。”
“叔叔好，叔叔长得真好看。”
孩子稚嫩的话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。
秦婉秋不由想起小时候。
其实，她跟顾司晨算得上青梅竹马，只不过俩人见面就斗，更像是冤家。
十六岁的时候，顾司晨被他父亲接走，说是去当了兵。
两个人再没见过。
后来她对沈振华一见钟情，结婚前才知道，顾司晨返乡时找过她，但并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。
再后来，她也只能在电视和报纸上见到这人。
他发展的很好，成了军区一把手，只是一辈子没有结婚。
直到她死，她才知道，顾司晨给她写过很多封信。
可那时她正围着沈家转，根本没看，那也成了她最后的遗憾。
男人的大手落在沈萌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揉。
“你比你妈妈有眼光。”
熟悉的嘴欠让秦婉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男人的眸子凝了凝，似有些追忆怀念。
“我变好看了，你也没给机会见啊。写了那么多封信，都不回。”
又提到那些信，秦婉秋心里有些愧疚，却又不想表现出来。
“你说话气人，写信也气人，我才不给自己找气受。”
她以为那些信里，只是朋友之间的调侃。
以她对这人的了解，肯定是跟她说一顿臭屁的话，不用看也猜的差不多。
男人的脸色却变得异常古怪。
“你看了？”
秦婉秋梗起脖子。
“当然看了。”
男人在这时忽然逼近。
秦婉秋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身高体型差早就不是小时候能比。
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，压得人有些臊。
“你真的看了？”
秦婉秋顿觉气弱，不服输的怼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