蜜林传媒大楼前的队伍已经排了三个拐弯。
杨林隔着办公室玻璃窗往下看，头皮一阵发麻——队伍里至少有一半人举着他的应援手幅，还有几个女孩穿着印有他电影角色的T恤。
＂杨总，这是应聘保洁的名单。。。＂
人事总监憋着笑递上简历表，＂三百二十七人，年龄最小16，最大62。＂
杨林扫了一眼资料表，差点喷出咖啡：＂这个＇曾获校园歌手大赛冠军＇和保洁有什么关系？还有这个＇精通芭蕾舞＇。。。她们是不是对保洁有什么误解？＂
＂要叫保安维持秩序吗？＂助理小林问道。
＂算了，＂
杨林揉了揉太阳穴，＂我亲自下去看看。＂
电梯门一开，尖叫声就像海浪般拍了过来。
＂杨林！！是杨林啊！！！＂
＂哥哥看这里！我是你十年老粉！＂（假粉）
＂杨导杨导！《少年的你》什么时候出蓝光？＂
闪光灯噼里啪啦亮成一片，杨林恍惚间以为自己走到了什么颁奖典礼红毯。
几个女孩突破保安防线冲到他面前，举着签名板和手机。
＂就。。。就签十个。＂
杨林无奈地接过笔，＂其他人请遵守秩序。＂
神奇的是，拿到签名的粉丝真的乖乖回到队伍继续排队，还自发维持起秩序。
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高声指挥：＂领完签名的往右靠！别挡着后面应聘的！＂
杨林走到面试区，发现情况更加离谱——
＂我虽然没做过保洁，但我学东西特别快！＂
一个穿着超短裙的网红脸女孩正对着面试官抛媚眼，＂而且我唱歌跳舞都会。。。＂
下一位应聘者更绝，直接现场来了一段bbox，震得面试官水杯都在颤：＂节奏感也是保洁必备素质对吧？＂
＂停！＂
杨林终于忍不住拍桌，＂我们是招保洁，不是选秀！＂
全场瞬间安静。
杨林指着角落里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中年妇女：＂您，对，就是您。做过保洁吗？＂
皮肤黝黑的大妈局促地站起来：＂做、做了二十多年了，从乡下到城里，一直在酒店做。。。＂
＂就她了。＂杨林一锤定音。
落选的漂亮小姐姐们集体哀嚎，有人当场哭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