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双双气鼓鼓地嘟囔:“懂射箭了不起啊。”
走了一段路,陈双双忽然灵机一动,清了清嗓子,拖长音调:“哥哥~”
“别叫。”胡冬生浑身发麻。
“你不教我射箭,我就一直叫……”陈双双压着嗓子,一个接一个地喊着“哥哥”。
胡冬生自重生以来,头一次感受到精神重击,靠着回忆前世陈鹤的凶残模样,才勉强撑住没被喊破防。
这时,陈双双突然恢复正常语气:“前方有个人。”
胡冬生翻白眼:“这里离驼峰只有一步之遥,已算是禁区,疯了才会一个人过来。”
他以为陈双双又在耍花样。
“不信你自己看!”陈双双提高嗓音道。
胡冬生迟疑了下,问清楚具体方位后,重新架起望远镜。
结果什么都没看到,顿时感到一阵羞愧!他竟被一个初中生给唬了。
“都说了是山凹,你都看哪儿去了!”陈双双指着一处喊道。
胡冬生半信半疑地挪动镜头方向。
周围唯一像“凹”字形状的地方,除了驼峰也没别的了。
果不其然,镜头一移动,他便看到!
驼峰下的凹地处,有个穿军绿色衣服的人趴在地上。
“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,视力居然比虎子还强。”胡冬生感叹。
“你也才比我大四岁,不用装得跟张叔似的老气横秋。”
“嗯,下次注意。”胡冬生放下望远镜,招呼黑犬和红豺调整方向,带队登上驼峰。
转眼,他们登上了驼峰右侧的高点。
胡冬生再次架起望远镜,朝下探查。
那人背朝天躺着,头部被枯叶遮挡,看不清更多细节。
“会不会是被动物拖过来的稻草人?”陈双双在驴背上用肉眼观察着,猜测道。
胡冬生查看周围痕迹,边说:“你觉得会是哪种动物?”
“野猪。”陈双双回答,“我听民兵队的人说过,红星屯这边的野味比古河村好点。野猪下山拱地偷吃农作物,是常有的事。”
陈双双家就在公社民兵大队驻地,她父亲陈鹤又是大队队长,所以她跟那帮民兵熟得很,自然知道不少内部消息和基本常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