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听得眉头直皱：“你变得好陌生，说得很多话我都听不懂，还有刚才面对老领导，你是怎么做到脸不后心不跳……”
“老道士教我的。”胡冬生抢答。
虽然是一起长大，但又不是连体婴儿，虎子没法证明胡冬生瞎扯，根本不存在老道士，最终选择相信。
不多时，他们返回工人主街，
胡冬生依照陈鹤给的介绍信，带了点烧饼去拜访工人街尾的中间人。
中间人年岁多大没人知道，之前在煤厂看过大门，人们都喊张哥。
近几年张哥退休了，就搬着一张小板在家门口凳给人补鞋、补衣服，似乎不缺吃喝的，收费全靠当时心情。
下午三点半。
胡冬生带着虎子过来。
张哥坐在小凳上一脸笑呵呵，两排牙齿没剩下几颗，还都被旱烟熏黑，目送补鞋的老大娘离开。
虎子见状小声嘀咕：“大爷人老心不老，六十多岁老娘们都啃得下去。”
胡冬生没回话而是盯着张哥看。
清河县因有大江大河，又有煤矿、林业资源，导致地理上天寒地冻，人口却不比关内同级差。
人一多，奇人也就跟着多。
之前他到处跟人说的‘老道士’原型人物就是张哥，却没想到会是陈鹤推荐介绍人。
这该死的缘分。
“那两傻小子，看够了没有？大爷又不是花姑娘。”张哥不满地冷哼，缺牙的地方口水滋滋往外冒。
胡冬生回神喊上虎子上前，先送上烧饼和一包红梅烟，最后才递上陈鹤亲笔书写的介绍信。
张哥看在烟的份上，拆开信瞟了眼内容。
“小陈越来越不像话，介绍两卡愣子给我，能干点啥正事。”
张哥当着胡冬生二人面前，毫不在意说出心里评价。
被说成傻子，虎子有点不开心。
胡冬生倒是很淡定，蹲在补鞋机前，望着张哥，微笑道：“哥，想给您买几把刀和剪子。”
张哥不满道：“叫谁哥，差辈了。”
“像您这么英俊潇洒，比我爹看着都有劲，喊爷就太不礼貌了。”
“瞧你这话，是想让我当你爹呢。”
“老瘪犊子，有种再说一次！”虎子撸袖子跳脚。
胡冬生急忙起身拉住。
“这老登那么侮辱你，你还忍得住。”虎子面红耳赤甩手。
在村里，因为那群人是胡冬生的亲戚，就算做出出格的事，也没立场出面帮忙，至多只能发表下个人看法，而面前这就是个外人，敢侮辱罗翠香，势必要让对方尝尝拳头。
“不可冲动。”胡冬生知道虎子心意，很感谢，但还是强行拉住。
对面下凳子上，张哥拆开红梅烟抖出一根咬嘴里点燃，贱笑着：“他能当我儿，你至多当孙子，鳖孙。”
“啊啊，虎爷要宰了你。”虎子瞬间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