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凝将空锅端回药堂里。
陆长峰和白致远连忙跟上。
宋凝转头看向陆长峰,“今天多亏你了,你可以回菜市忙去了。”
陆长峰却摇了摇头,“今日不去菜市。”
他冷冷地瞥了白致远一眼,心道现在去菜市还得了,家都快被偷了!
陆长峰拉着宋凝在柜台后坐下,翘起二郎腿,盯着白致远一副痞里痞气的主人样,“不知这位公子,姓谁名谁,看你身上也不像有病的样子,上这来有何贵干?”
“我上这儿来自然有我的事。”白致远反问,“我也要问问这位壮士,和宋大夫是什么关系?!”
他死死盯着陆长峰环在宋凝腰上的手。
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,陆长峰的手恐怕都被烧穿了。
陆长峰冷冷道:“我是她相公!”
宋凝:“……”
大哥,你又来?!
白致远冷笑一声:“哦?相公?你们成亲了吗?!”
陆长峰笑的比他更冷,“我们很快就会成亲。”
白致远气到不行,他眼珠子一转,突然计上心头,“噗通”一声倒在地上,捂着腿哀哀叫起来,“哎哟哎哟!我的腿好疼啊!”
看起来就很浮夸。
宋凝吓了一大跳,脸色骤然一变,猛的站起身冲上去,“你怎么了?”
白致远两手捂着档,表情痛苦,“……腿,腿疼,怕是扯到伤口了!”
宋凝皱了皱眉。
白致远的伤口在动脉末梢,扯开伤口那还得了?她当即将手按在白致远腰绥上,就要再脱一次裤子。
陆长峰表情骤变,“霍”地一声站起来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按住宋凝的手,“你干什么?!”
宋凝莫名其妙,“当然看他的伤口啊!”
陆长峰脸色黑如锅底。
什么病需要脱下一个男人的裤子的?!
陆长峰语气冰冷,“男女授受不亲,此事还是让我来吧。”
说着,握着宋凝的手腕就要拉开。
下一秒,另一只手制止了他的动作。
白致远抬眸挑衅地看着陆长峰,“不必麻烦壮士,上次本公子受伤也是宋大夫为我脱了裤子看的,早已称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。更何况……壮士是大夫么?把本公子裤子脱了就能看病么?!”
笑话!
他白大公子的裤裆,唯有美人才可以脱,一个杀猪佬连摸他的资格都没有!
陆长峰冷峻的脸骤然一沉!
这竟然不是宋凝第一次脱男人的裤子?!
他猛地转头看向宋凝,狭长眼眸凌厉深邃如暗夜利箭,隐含嗜血的怒气……
宋凝:“……”
她被这视线看得心头一凉,这次竟然奇迹般地get到陆长峰的意思。
这杀猪佬打心眼里将她当做娘子看,上一次大腿被掐个痕儿都能气得发疯,如今一听她曾经脱过别的男人裤子,只怕这会子该是气狠了。
宋凝觉得自己有必要倡导一下医生的职业道德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大夫眼里没有男女私情。”
话一说完,宋凝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。
雄性从某种程度上讲是领地动物,她说的话倒像是犯了错的女子,刻意向男人解释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