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你。”
这话落下。
莫说是纪母慌了,便是纪文进都忙给谢慎之跪了下来,“侯爷,这本是微臣家事,实在不敢叨扰侯爷。”
说话间。
纪文进冷冷瞪了宁思思一眼,意在警告。
谁知。
宁思思看也不看她一眼,只问宁星澜:“阿姐,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宁星澜有些担忧宁思思此时的状态。
她起了身,态度冷然的看着随后而来的纪行川。
见他肩头渗血,宁星澜凉笑了声:“实在不是我要多管闲事,我妹妹怀有身孕,还在你们纪家受着委屈,我实在看不过眼。”
这般说着。
宁星澜走到了宁思思面前,偏头看了她一眼道。
“走吧。”
宁思思抬脚跟着宁星澜,谢慎之亦将手里的棋子丢在棋盘上。
三人正要离开时,纪行川一把拉住了宁思思的胳膊。
“思思,你非要如此吗?”
他满眼痛色看着宁思思,眼底有懊悔,有怜惜,亦有一分怒意。
宁思思眉头紧紧皱着,她将纪行川的指节一节一节的掰开,竟是连和他说话的念头都没了。
这般恶心的男人,只配下地狱!
见宁思思的态度坚决,纪母也不敢过多阻拦。
她拉了纪行川的胳膊一把,让他跟在自己身后。
随后她对宁思思道:“你孕中多思,搬去与姐妹小住也是好的,母亲晚会儿收拾些你的常用之物给你送去。”
“待你住上几日,散了心了,母亲再接你回来。”
纪母端的是温良体贴,可宁思思听见这话,却是勾唇冷笑。
“不必了,你们宁家的东西,都脏得很。”
宁思思将话说到这一步,可谓是半分没有给纪家颜面。
纪文进亦是心头窝着火。
可碍于谢慎之在场,他并不敢发泄。
纪家一行人将宁思思送到了淮阴侯府,就在宁思思要进府门之时,纪行川哽了哽,做出最后一步妥协。
“过几日我便来接你。”
宁思思跟着宁星澜进了淮阴侯府。
谢慎之站在府门看着纪行川,见对方恭恭敬敬的朝自己行礼,他淡声开口:“一个男人,无能到此种地步,也是罕见。”
闻言。
纪行川将头埋得更低,然而他心中却是不平,脱口而出便是:“比不上侯爷权倾朝野,佳人在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