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星澜垂眸看到雨靴上的云纹,心头那股子燥意再次袭上心头,“侯爷何时变得这般下流?”
谢慎之哑然了一瞬,知晓她是在说何事。
片刻后,他问:“你是我的妻,我关切你的身子不曾冒犯,用下你的小衣也不可吗?”
听见这话,宁星澜莫名耳热。
“自然是不可。”
他用过了,她以后还如何穿?
而且那件小衣用料上乘,是她的贴身衣物里穿着最舒适的一件。
这般想着。
宁星澜赌气搬的开口:“既然侯爷对房事这般热衷,不若就抬一房妾室。”
“只是这妾,断然不可入府……”
听见这话,谢慎之声音低沉的呵了声:“宁星澜。”
宁星澜被他突然呵斥,心惊了一瞬。
回过神来,竟然瞧见宁思思与纪行川也撑着伞,且就在几步之遥看着自己。
宁星澜莫名就来了火气。
她端着温和的语气,神色间却是不满。
“侯爷这么大声做什么?”
谢慎之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。
明明有着极好的修养,今日却在她说纳妾这事时没有克制住自己。
谢慎之见宁星澜要走,忙拉住她的手腕,“我说过不会纳妾,此生只会唯你一人,你不要总说这些话来气我。”
宁星澜觉得谢慎之实在是莫名其妙。
她回眸,实现清冷的对上谢慎之的目光,“气话也好,真心也罢,侯爷若真的连我月事这几日都等不得,何谈此生唯我一人?”
“我并非三两句话就能被哄骗的少女,侯爷若非真心实意要与我过日子,还是早早与我划清界限的好。”
宁星澜心中的浊气,在这些话说出口之后,竟莫名消散了。
谢慎之认错人也好,忍耐不得也罢。
左右都不干她的事。
如果这段关系让她感觉到不舒服,她一定会选择离开。
否则。
如今的自己和曾经的那个困在后宅患得患失的妇人,又有什么分别?
宁星澜如今想得通透,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谢慎之起纷争。
尤其是不远处宁思思还在看自己的热闹。
是以。
宁星澜抬步要走。
谢慎之压下心中不平,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,为她撑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