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慎之的脸色更差。
他嘴唇动了动,抬起宁星澜的手腕,接着烛火的光看了个仔细。
见宁星澜手腕发红,他喑哑出声,“方才是防备本能,并非有意伤你。”
宁星澜嗯了声,挣脱谢慎之的钳制,随后从谢慎之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小衣,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床榻。
这狗男人。
大半夜不睡觉,偷自己的小衣。
真是疯魔了!
方才她还觉得谢慎之拿错了,可细细一想。
他在柜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才找了这件,岂会是无心之失?
显然是循着手感,特意拿的!
宁星澜盖上被子,将小衣放在枕边。
谢慎之手持烛火到了拔步床上,见女人仍是一副与自己怄气的样子,他开口道。
“今日不知怎的,心火尤为旺盛,你月事未走,又生我气,我只能想法子自己解决。”
谢慎之声线淡淡,并未觉得此举有何不妥。
他将烛火放好,坐在床榻上,抬手要拿过宁星澜枕边的小衣,却见女人扯住了另一边,与他并不相让。
见宁星澜态度坚决。
谢慎之松了手。
索性作罢。
忍一忍也能过去。
可自打与宁星澜圆房之后,他便觉得忍耐此事变得分外难捱。
尤其是她如今就躺在自己身侧,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,那种意动便又开始让他万分难受。
临近天亮时,宁星澜又沉沉睡去。
而谢慎之坐起身,看着她熟睡的侧脸,抬手轻轻的从她手里扯过小衣。
次日一早。
宁星澜醒来时,谢慎之已然不在房中。
她去洗漱时,瞧见浴桶旁的架子上,放着她那件已然清洗干净的小衣,心头一个咯噔。
这个谢慎之!
宁星澜用完早膳,就打算出门。
然而今日飘雨。
还不等她出门,孤鸢就先一步上前来,“夫人,侯爷说路上泥泞,让我给你送双鞋子来。”
谢慎之送来的黑色雨靴,上面绣着云纹。
花纹样式与她那件小衣上如出一辙。
宁星澜皮笑肉不笑的扯起了唇角,问孤鸢,“侯爷如今人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