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谢慎之这话,那男子当即反驳出声。
“这位大人,你讲话好没道理,我在这好好躺着,这二人过来不由分说的扰我清静,如何是我罪大恶极?”
他说话间,谢慎之冷冷的视线扫了过去。
谢慎之视线中的压迫感太强,男人目光闪躲,清了清嗓子,“此事,她们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“我亦是江南子民,合法缴纳税粮,难道还不受军爷保护?”
话音落下。
宁星澜冷笑了声。
她将手从谢慎之手中抽出,上前一步,直视着男人,“敢问你缴纳的税粮,是你挣来的,还是你夫人挣来的。”
果不其然。
这男子就是个吃软饭的草包。
他凉笑了声正要开口,一旁的妇人直接将话接过,“他不过一个好吃懒做的浪荡子,能挣什么税粮。”
“我天不亮便磨豆腐,早上卖豆腐,中午回家做些小物件,到了晚间再去夜市卖。”
“这个家,说到底是靠我撑起来的。”
听见这妇人如此能干,宁星澜微微诧异。
但不过片刻。
她又能想通。
并非是女子依靠自身,便能逃过嫁人生子的命运。
哪怕面前这妇人性格要强,却终归敌不过世俗流言与婚嫁俗礼。
这般想着,宁星澜清冷的视线又落在男子身上,语气中透着鄙夷:“软饭硬吃?”
“就仗着你男儿的身份?”
回眸间,宁星澜对上谢慎之的目光,问道:“这般没有男子气概的人,穆筝打他……”
宁星澜顿了顿,强行为穆筝找补,“只能说明他的确该打。”
“莫说是穆筝,便是我,刚才听见她说女子生来便该伺候的人说辞,也不免生气。”
“此事……不怪穆筝。”
宁星澜说完,穆筝便连连点头。
见霍廷衍的眉头轻皱,穆筝快步走到他身边,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听见澜儿如何说没?并非是我脾气大,实在是这人欠打。”
“你瞧瞧,这一路过来,挖渠之人皆是男女上阵,如何到了他家,便只有女子干活的道理?”
穆筝这般说着,霍廷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
就在穆筝以为他对自己不依不饶时,却见霍廷衍一脚踹在了那男子的身上。
“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!”
“若你这一身力气不知道使出来,信不信我将你阉了送进宫中伺候那些贵妃娘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