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当时我赠予母亲,就说你亲自挑的。”
“不必。”
谢慎之总归是别扭的。
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,转过头来看着宁星澜解释道:“我父母一心盼我为国为民,并不欢喜我将心思花在此等小事上。”
谢慎之握住宁星澜的手,语气认真,“说你选的就好。”
宁星澜垂眸看着彼此交握的手,轻挑了挑眉梢。
她不明说,暗示总行吧。
谢慎之总是能轻易窥探的到宁星澜心中的想法,见女人但笑不语,他捏了捏女人的鼻尖,“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呢?”
宁星澜浅笑了笑,拉住谢慎之的手,问:“你父母自小便对你严厉吗?”
“我总觉得你们之间的相处十分怪异。”
“不像是父母子女之间,倒像是学生与老师。”
应该说。
比学生与老师之间还要更生疏些。
谢慎之向来喜行不喜于色,听见宁星澜这话,苦笑了声,“不说他们了,你再多休息会儿,过两日府内与门口皆要挖渠引水,只怕动静不小。”
宁星澜见他不愿多说,也不多问。
而且她这次突然生病,或许真是心结所致,宁辞昱的事情她心中通透之后,病也好的格外快些。
两日之后。
整个江南城开始动工挖渠。
宁星澜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装束,带着她的小队出发了。
谢母从未想过自家儿媳竟是这般性格。
她看着宁星澜如此明媚肆意的走出府去,忽然感慨了声,“不受女子身份的约束,不受高门贵女的名声约束,她虽身在侯府,却也能活成普通人一般。”
“她如今的样子,应当是怀瑾想要活成的样子吧。”
谢父眸色暗了暗,好久才应声。
“但凡是孩子,天性总是调皮的,我们从怀瑾出生的那一刻,便压抑他的天性,将他塑成了如今的模样,应是感到骄傲才对。”
可不知为何。
看着儿子与自己日渐疏远,看着引以为傲的长子在人群中不苟言笑,行事果断又功名赫赫。
他心里会莫名不是滋味。
此时此刻。
宁星澜带着府内多出来的丫鬟和小厮走出了淮阴侯府,迎面竟与纪家挖渠的人撞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