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宁星澜这话,宁辞昱忙声道,“怎么可能?你大哥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?”
说完。
他忙又压低了声音,“这不是你嫂嫂又怀上了吗?我不想让她多想。”
“女子有孕,最是难哄,她要寻我的麻烦倒没什么,就怕她一人暗自难过,伤了身子。”
是哦。
嫂嫂又有身孕了。
上次淮阴侯府乔迁之宴时,她就听嫂嫂说过。
不曾想才几日光景,她竟将这事忘在了脑后。
女子有孕时,容易胡思乱想,宁星澜断然不会在这个关头,平白无故惹柳如玉伤心。
这般想着,宁星澜便往院子里走。
宁辞昱亦步亦趋的跟着。
显然是怕宁星澜多说。
柳如玉出来时,瞧见这两兄妹一道进来,还觉得奇怪,“怪事,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?”
宁星澜笑了笑,“原先我还纳闷为何嫂嫂不愿与我组建小队,出了府又想起你有孕一事了。”
这般说着,她目光朝着柳如玉的肚子望去。
“嫂嫂这胎如何?孩子可有闹你?”
本是叙家常的话,柳如玉却意外的看了宁星澜一眼,“就为了问我这话,特意折返一趟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宁星澜话音刚落,宁辞昱的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里。
结果下一瞬,宁星澜开口道:“我想问嫂嫂借商令一用,招募苏姓掌柜们集些物资。”
“嫂嫂若得空,便自己拿着商令陪我走几趟就好。”
听见宁星澜说的还是有关挖渠的事,宁辞昱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他抬袖轻拭额角冷汗,扭头对上柳如玉不解的目光。
柳如玉问宁辞昱,“夫君,今日很热?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宁辞昱这般说着,揽着柳如玉的肩头往里面走,“你这胎不稳,就别跟着澜妹跑了。”
“将商令取出来交由她便是。”
柳如玉和宁辞昱拿出来时,宁星澜正在听孤鸢将有关素雨的八卦。
“素雨姑娘可谓是女中豪杰,烟雨楼里的那些女子都是她救来的,楼内女子不仅精通琴棋书画,亦都有自保的本领。”
孤鸢这般说着,言辞中的仰慕之意难以遮掩。
不仅如此。
她的声量也不小。
宁星澜偏头瞧见柳如玉和宁辞昱出来,清了清嗓子,“别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