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母的体面在听见宁星澜这话后,竟有些维持不住。
她面色变了又变,才道:“天杀的!她这不是明摆着要戳自己儿媳的心吗?”
一旁的谢父早就想过来搭话。
如今见两人因谈到一事而停了叙话,便兀自过来,面含笑意的问了一句。
“堤坝如何了?”
“怀瑾他可想到了应对之法?”
才不过见了几面,宁星澜便察觉到了谢父对谢慎之的严厉和苛求。
想到谢慎之的计划,宁星澜客气的回应。
“侯爷已有对策。”
面对谢父探究的目光,宁星澜不打算再多说。
问的越多越不信任,倒不如让谢父少知晓些内情,以免他觉得计划不周干扰谢慎之行事。
毕竟。
这普天之下。
自以为是的父亲实在太多。
因宁星澜还有别的事,她与谢父谢母说了一句要去更衣,便回到了自己房内。
见宁星澜回来,福儿满脸欣喜的凑上前。
“小姐,这谢夫人和谢大人,当真懂礼识趣,慈眉善目的不说,待我们这些下人也宽仁。”
“刚才我将茶盏不小心洒在了谢夫人的衣裙上,她竟没有责骂我。”
“而且,她自来了桃花坞,便一直在院里待着,从未提过要进房内看看的意思。”
“如此守分寸的婆母,倒是不多见。”
宁星澜没想到福儿竟对二老的评价如此之高。
要知道这丫头虽然只是个丫鬟,眼睛且毒着。
前生她便多次提醒自己,纪母不好相与,便是自己如何讨好,也是无济于事。
后来当真被她一语成谶。
想到这里,宁星澜一面寻找利索的骑装,一面与她道:“他们和侯爷的关系好像不大好。”
“这几日我会带着孤鸢在外头忙。”
“你多打听打听。”
福儿帮着宁星澜更衣,听见自家小姐要带着孤鸢在外面忙,她一时心情低落。
“小姐,您为何带孤鸢不带我?”
“是福儿最近表现不好吗?”
宁星澜有些诧异福儿会想这些,她将一只手穿过衣袖,抬手顺势捏了捏福儿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