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拔高声音,“我要纪行川当众向我道歉,并且要你们二人与我保证,日后不再蓄意为难我。”
“我嫁进来是要与你们过日子的,并非来受气的。”
事已至此。
宁星澜都忍不住冷笑了声。
她抬眼看着宁思思,凉声问:“你当真想好了不和离?”
宁思思嘴唇动了动,小声的开口,“若我能在纪家作威作福,何乐而不为?”
“恶人还需恶人磨,我是恶人,谁惹我?”
宁思思这般说着,眼中竟露出狡黠的神情。
不知为何。
宁星澜感慨她愚不自知的同时,又觉得她活的十分肆意。
听见宁思思这话,纪文进夫妇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。
休妻不成,如今还要道歉?
纪行川怎么甘心!
院中正在看书的纪行川听见纪母这话,当即变了脸色,“侯府管天管地,还管我休妻与否?”
见儿子发了火,纪母同样为难。
“主要是不合律法,情理上也站不住脚。”
“而且,今日确实也是你动手在先,不如你就道个歉,将此事揭过去算了。”
纪行川起身,将书重重的掷在地上。
“自娶了她,我便没有好日子过。”
“今日清晨,我本想与她好生温存一番,结果她咄咄逼人,问我为何强迫穆筝?”
“动手砸了我几下我都忍了,谁知她彪悍至此,还摔了花瓶!”
“我这才没忍住动了手。”
想到宁思思那般疯癫的模样,纪行川就觉得心烦。
如今,竟还要他去道歉?
他深吸一口气,胸口怒火难平,然而念及纪府的前程,他只能将火暂时压下。
道歉?
好啊!
待宁思思生了孩子,看她还能像今日这般猖狂?
此时。
纪府门口的纪文进已然去了淮阴侯府门口,心惊胆战的陪同谢慎之下棋。
纪行川出来的那刻,纪文进心慌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