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纪母开口,宁星澜便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所以。
她根本就没有给纪母开口的机会,紧接着便道:“我知道纪夫人是一番好心。”
“可这好心之中,当真没有半分催促思思妹妹生子的意思?”
“你送至侯府的这滑梯,我看着可笑,只因不知您这好心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送来的?”
“还是你自作主张的愚蠢?”
宁思思几次三番的与她说谢慎之不能人道。
那在与纪母的关系不曾僵化之前。
她许是也将此等秘辛,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告诉过纪母也未可知。
宁星澜说这话时,语气中已有了几分凌厉。
纪母的讪笑僵在脸上,显然是被宁星澜说中了心事。
纪行川不忍心看着自己母亲被宁星澜这般刁难,连忙上前,为自己母亲说话。
“谢夫人,您该是误会了!”
“我母亲她只是心思单纯,并非有意为之……”
听见纪行川这话,宁星澜便觉着可笑。
如若纪母单纯,她如何在一众妾室中脱颖而出,如何又能挤走无子主母,稳坐纪府?
说起来。
纪文进这么多年来,唯有纪行川一个独子。
其间自有纪母的手段和心计!
只是这些事,已经不是宁星澜该去多思的了。
宁星澜并不理会纪行川,瞧见不远处的谢慎之慢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,她又淡淡开口。
“长辈失德,子孙不睦。”
“纪夫人,万望自省。”
宁思思万万没想到宁星澜会为她说话。
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后,就见宁星澜朝着谢慎之望去。
权势滔天的谢侯爷,前生清冷淡漠的谢慎之。
如今身穿玄色长衫,自桃林而来,他周身气势逼人,行至宁星澜身旁时,却又尽显和善之态。
在这一刻。
宁思思说不后悔选了纪行川是假的。
然而。
她又想到方才宁星澜说眼下并无子嗣时的落寞,以为谢慎之如今仍是身患隐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