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她而言,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。
只是。
她轻轻嗯了一声,“顾好你自己便是,我们纵然有仇有怨,终还算是一家人。”
“你既要走,我不拦着。”
“只是离府之后再相见,我希望你别再作妖惹事,让我心中不快。”
宁星澜未曾想过要与宁思思化干戈为玉帛。
而是两人并未有什么太大的矛盾。
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,她今生不想再经历,却也不代表她会任由别人算计到她的头上。
只要宁思思安分守己,不寻她麻烦。
与她就做个普通亲戚也未尝不可。
然而。
听见她这话,宁思思下意识松开了手,眼底又有不悦,“我本是好心提醒你,你怎么还……”
宁星澜打断她,“我亦是好心提醒。”
宁思思不满意宁星澜这般看她,然而纪府的人已来催,她懒得多做解释,抬脚离开了。
望着宁思思的背影,宁星澜无奈的摇头。
罢了。
本就不是多好的关系,管她那么多做什么。
宁星澜这一日,就在家里摆弄花花草草,饶是如此,她仍是心里发慌。
直到用完晚膳,谢慎之回来。
她听见男人有家女子被匪寇糟践自杀后,心里才猛然咯噔了下。
是了。
前生匪寇入城,不仅烧杀抢掠,还玷污良家。
而谢慎之带兵镇压,两方却实力相差不大,再加上那些匪寇惯于打偷袭战,不止从主城门进入,水路,陆地,无孔不入,所以整个江南城倒是狠狠乱了一阵子。
想到那些无措的女子,想到她们之后要不为娼、要不跳河的下场。
宁星澜于心不忍。
她绞着手里的帕子,望向谢慎之,“侯爷,你们与匪寇周旋时,切要记得保护好那些良家女子。”
谢慎之点头。
“我早有准备,只是匪寇人数众多,流窜之广,且懂得隐蔽,总有防不胜防之时。”
他这般说着,亦思索着,“倘若女子人手一把武器,能够自保便能好上许多。”
“那些匪寇入城,一是为了掠夺粮食,二便是为了女人。”
流寇匪徒常年守在山上,极少见到女子,如此搅乱城池,为的就是哪怕死了也要风流一次。
谢慎之想着,忽然听到宁星澜开口道:“若我将满城女子组织起来,彼此庇护,相互守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