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得装的可怜一些,令百姓们众口铄金,到时候谢侯爷为了她的名声,自然就肯让步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。
可梁氏总觉得事情还未到这步。
她用帕子掩面,站的离宁思思远了些。
自己体面了一辈子,她可不愿意丢这个人!
宁思思前生吃过苦,受过罪,这点面子还是能放下的。
最重要的是。
她一想到宁星澜不得不向她妥协,不得不跟她低头示好,而且日后她在纪府、在宁家,也都无人敢惹,便觉得自己跪的值。
而宁星澜。
她才刚刚梳洗好,就听见宁思思跪在了侯府大门的消息。
宁星澜起身,目光扫过院中开的正盛的牡丹,细细思索,“她来,定是为了昨夜一事。”
纪行川虽无官职,行事作为却代表江州,而且他办事得力,已是众人眼中的下一任江州刺史了。
如今他的顶头上司声称不愿见到他,日后在这三州六群,纪行川哪里还有前程可言。
宁星澜沉了沉眸子,对福儿说。
“任她跪去,我不见。”
谢慎之好不容易出了心里的气,她也乐得纪家吃瘪,何必又做这个好人惹得自己心里不快。
福儿欲言又止,叹了口气才道:“夫人也在。”
梁氏?
宁星澜勾了勾唇,她这嫡母,当真是蠢!
库房的事情还未与父亲交代明白,如今又出这个风头。
实在是舒服的日子过久了!
宁星澜深吸一口气,垂眸吩咐福儿。
“去将此事告知父亲与兄长,对了,你出去时走正门,当着宁思思与外面看热闹的人,就说我不在府上。”
福儿方才还愁着,听见这话瞬间喜笑颜开,“好,我这就去办。”
人不在府中,宁思思又能拿她怎么办?
本以为。
此计能打发宁思思。
不曾想宁思思竟能如此豁得出去。
她趁守卫不备,竟闯了进来,府内侍卫顾及她的身份,没敢硬拦。
等到宁思思熟门熟路的走到宁星澜的院子时,看到满园的牡丹,脸上先是怔了怔,随后讥笑道。
“阿姐,你当真以为自己不出面,我就没办法了吗?”
“现在外面百姓都在传你寡情无义,谢慎之以权压人,你们夫妻俩的名声,已然彻底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