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服!
眼下。
纪行川目光不讳的对上谢慎之清冷的视线,压下心中的怯意,朗声开口:“船家不小心为之,饶了侯爷雅兴。”
“怎么?侯爷是要借机问罪吗?”
不小心?
谢慎之抬手一指旁边的画舫,嗓音中透着寒意:“画舫虽说密集,却终究隔着距离。”
“你若不是刻意撞上来,谁信?”
“那侯爷想如何?”
纪行川也不知道这画舫如何就突然撞上了谢慎之的。
方才纪若娴对她说,如若宁星澜做她嫂嫂,便不会想着花纪的银钱去买名品牡丹,而是会自掏腰包,赠与她花束。
他一心思念着宁星澜的好,满眼就只想多看她几眼。
不曾想。
心上人越来越近。
画舫忽然就撞上了!
平心而论,他心里想要接近宁星澜,却并未让船家读懂他的心声,更未想过要撞船。
纪行川的语气太冲,谢慎之眼底已有几分厉色。
他将手背在身后,周身凌厉之意四起,“便是再不懂事的人,我亦会给三次机会。”
“潍水堤坝一次,宁家后院一次,如今,已是第三次!”
“你父亲一心想在他退位后,让你接任江州刺史。”
“依我瞧,你满心儿女情长,对本侯爷又无敬畏之心,如此不恭不敬之人,我用着实在不顺手。”
“自今日起,江州的差事,你自行规避。”
“本侯,不愿再瞧见你。”
话音落下,谢慎之拂袖落座。
他顺着宁星澜的视线望向岸边商贩,眸色幽深,随后问她:“可是想上岸逛逛?”
谢慎之声音不冷不淡,令人辨不清喜怒。
但如今他已有决策,想必心中怒火已消。
于是宁星澜点头,道:“好。”
他们正要让船家靠岸,身后的纪行川却是不甘心的大喊,“谢慎之,你以权谋私,我不服你。”
谢慎之携着宁星澜的软腰,将她扶上岸边,这才回头。
“本侯,不需要你的臣服。”
眼瞧着谢慎之与宁星澜越来越远,纪行川心头的怒火越发强盛,他扯了船家过来,劈头盖脸便是质问。
“你是如何开船的!为何撞了谢慎之的船?”
瞧见这幕,宁思思心里咯噔一下,脸色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