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快看,是宁姐姐在游画舫。
她这一喊。
纪行川和宁思思不约而同往湖面的方向望去。
满是河灯的湖面上,宁星澜与谢慎之一同游船,画舫中好听的琴声婉转而又悠扬,显然是请了琴师。
“阿姐还真是好雅兴。”
宁思思这般说着,眼底妒忌的火再也遮掩不住。
宁星澜这般迂腐循礼的人,难道不该安心留在内宅相夫教子?
如何她竟也来了夜市!
转眼又瞧见谢慎之贴心为宁星澜披上披风,宁思思突然有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觉。
凭什么!
凭什么前生她就没有这般待遇?
本以为今生嫁给纪行川,她便能得到一丝重视,不曾想,她与纪行川亲近一些,院子里的姑婆妯娌们便整日嚼舌根子,她爱打扮一些,就有人拿铺张浪费四字来规训她。
方才。
宁思思不过想买一支上好的牡丹,纪若娴便百般不依。
二两银子如何就贵了?
那可是名品!
宁星澜这游一次画舫,可要整整五十两,再加上请琴师,他们此次出行花费至少百两。
他们如何不嫌贵?
宁思思越想越觉得不甘。
她压下心中的烦闷之意,扬声哀叹起来,一副羡慕不已的模样,“也难怪阿姐说什么都要嫁给侯爷。”
她话只说一半。
纪行川听着心中不悦,当即皱眉问她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宁思思心里不高兴,自然也就不装了。
她轻哼了声,瞥了纪若娴一眼,“你家妹妹二两银子都嫌贵,一朵牡丹花都不让我买,你以为是授了谁的意?”
“我阿姐定是提前预料到嫁进纪家是这种场景,所以早早割舍与你的情谊,择选侯府而嫁。”
纪行川的母亲,着实不好对付。
在府中克扣她的用度就算了,出来夜市游玩,还派了个管账的!
真真是小气的要死。
纪行川听见这话。
面上一会儿青,一会儿白。
他一把扯过腰间荷包,塞进宁思思手里,“去租画舫,咱们也游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