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名字冲撞了夫人名讳,日后便叫阿摘。”
“此番看在你侍奉祖母尽心的份上饶过你这次,日后再兴风作浪,我必不容忍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男人声音裹挟着寒意,阿摘连忙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,这才匆忙退下。
宁星澜看着她步伐急促的离开了院子,一股无名之气莫名就泄了下来。
下一瞬。
谢慎之又冲着福儿凉凉开口:“你也下去。”
福儿担忧的看了一眼宁星澜,犹豫片刻后这才离开。
侯爷的脸色这么吓人,不会欺负小姐吧?
福儿走后。
厢房内只剩下宁星澜与谢慎之。
宁星澜抬眸看了谢慎之一眼,见男人也正盯着自己看,忍不住开口:“侯爷当真对摘星无情?”
“是。”
谢慎之眉心仍是皱着,他看宁星澜似乎仍对此事耿耿于怀,忍不住开口问:“我们前日才刚大婚,我便是再等不及,也不会在此时让你难堪,你就这般信不过我?”
宁星澜收回目光,目视前方。
“我用过早膳就被叫去了老太太处,你不跟着去为我解围也就罢了,结果直到快午休了你都不见人影……”
话落,她语气稍弱:“恰好摘星又来,我以为你去了她那儿。”
听宁星澜这么说,谢慎之忍不住一声轻嗤。
宁星澜听见声音,不满的看向谢慎之,“你也知晓我们是新婚,不妨你自己说,这大半日你都去何处。”
一提起这个,谢慎之心头的火也冒了出来。
“自然是去寻了你那青梅竹马,纪行川。”
“昨日归途,你与我说了清理潍水堤坝的法子,又催的那般急,我今日便想着将此事解决了,也免得到时候堤坝崩塌、百姓遭难,怎么?如此重要的事,你就抛在了脑后?”
谢慎之言辞之间透着浓浓的不悦。
倒显得是她利用潍水一事,去刻意去见纪行川一般。
宁星澜想到昨日谢慎之徒步牵马,一路平稳的将她带了过来。
又想着两人路上针对潍水堤坝的交谈还算和谐,她有些懊悔方才将这男人想的太坏。
谢慎之心系百姓,是个做实事的好官。
这样的人,怎么会和纪行川是一丘之貉?
是她的格局小了。
这般想着,她声音渐弱,“还不是被同房的事情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