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。
谢慎之自嘲似的冷笑了声。
“早知你不愿意嫁我,我也不该强求,你与那江州刺史的独子纪行川青梅竹马、两情相悦……”
“如此,倒是我扰了你们的姻缘。”
听闻这话,宁星澜终于明白过来。
她这是重生了!
重生到刚刚成婚之时。
只是。
这一世,她那继妹宁思思,竟然没有在成婚当日换嫁?
宁星澜本是金陵太守宁博长的嫡长女,生母早逝,父亲娶了续弦。
前生,继母周氏眼馋侯府富贵,便在成婚当天私自将自己的女儿-宁思思换嫁送进了淮阴侯府。
然而人算不如天算。
两年后,谢慎之被同僚陷害,被流放苦寒之地不说,整个淮阴侯府的金银珠宝皆被收入国库。
继妹不愿跟着谢慎之受罪,偷跑被抓被列为罪奴。
后来。
谢慎之以侯爷之身再次回到金陵,已经不认宁思思这位发妻了。
莫非。
是宁思思或是继母,其中有人重生。
她们不想再经历前世的遭遇,便将嫁入侯府的“富贵”还给了自己?
宁星澜思索着,余光瞥见谢慎之要下床,忙抬手拉住了他的亵衣,急声问道:“你、你要去哪儿?”
谢慎之背对着她,声线浅淡:“不是让我滚吗?”
宁星澜指尖微缩。
片刻后,宁星澜松开他的衣襟,“方才皆是我的不对,如今我已想明白了,只是……我能否与侯爷商量一件事?”
谢慎之回眸。
瞧见被褥从她洁白如玉的肩头滑落,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随后对上她的视线。
“你说。”
宁星澜斟酌再三,轻声开口:“如今我已嫁给了侯爷,圆房亦是情理之中,可三年五载十年间,我并不想生孩子。”
两人四目相交。
谢慎之见她向来温温柔柔的眼中,透着几分异常的坚定,心头蓦然一怔。
她到底是不愿生。
还是不愿和自己生?
谢慎之搁在膝间的拳头,张开又握起。
片刻后他下了床,背对着宁星澜道:“应你便是。”
“我并非贸然无礼的登徒子,今夜我宿在窗边,不会扰你。”
眼瞅着谢慎之赌气般的在窗口的软榻上歇下,宁星澜心头思绪繁杂。
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