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识念点了点头，看出夏芷攸似是有什么事想说，“对，你有事？”
夏芷攸沉默片刻，“我能回人域吗？”
许识念顿了下，“…能。”
“那就没什么要问的了。”
“只有这个？”
“当然。”夏芷攸点头，“长生楼只包住不包吃，去人域就好多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许识念转过头，问道，“累不累？”
“还好。”
“那我带你出去一趟。”
“干嘛？”
许识念挥了挥衣袖，两人也来到了埋葬卫姚的荒地。
“这里是卫姚的……”
许识念抬起手，指向远处，“你看那。”
夏芷攸顺着那方向看去，只见黑茫茫的荒地中，一抹微亮。是三个人。
微凉的烛光附近，程逸飞红着眼眶蹲在那里，没有血色。
夏芷攸呆呆地看着这一幕，久久不曾言语。
朦胧的月光下，沉寂无声的荒地之中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。
“不上前打招呼吗？”半晌，夏芷攸问道。
“上前的话，他们会很尴尬。”
“这样躲着看，很别扭。”
许识念看向她，眼角浮现笑意，“是很别扭，但是别扭的不只有我们呀。”
“谭队？”
“！！！陈央，梅玄通！”
“大半夜的，不要用这么瘆人的语气叫我名字。”谭珊摸着噗通乱跳的心脏，深呼吸起来。
陈央蹲下身来，小声道，“还是没来巧，大家都在呢。”
“玄通既然说了，自然是要来看的。有点不好意思罢了。”谭珊支吾道。
“谭队，站在那的可都是你们二队的人，说不好意思你自己信吗？”陈央瞪着大眼，直接贴脸开大。
谭珊：“……”
“这还有谁？”
“除了王相和孟意欢，其余的都来过了。”谭珊幽幽说道。
“谭队，你……呆了多久了？”
“没多久，本来想走的，正巧看到了程逸飞。这不，多看两眼。”
梅玄通突然长叹了一口气。陈央立马拍了拍梅玄通的肩膀，“队长……”
“好了，聊聊吧。对整改有什么看法。”谭珊说道。
陈央：我好像也不能有什么看法吧。
“江王的决定我一向没看法，不过我很看好这个新人。”玄通轻声道。
“眼光不错，程逸飞只用了短短五天就达到了通天中峰境。第一见他的时候，就觉得有点意思。”
“确实，特别是他眼角处那一抹红色。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