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不凡正应付着校领导的恭维，余光忽然瞥见通道尽头那熟悉的面容。
＂失陪。＂
他朝众人点了点头，随后快步离开。
陈不凡拐过转角，脚步突然一顿。
苏明月靠在消防通道的门边，手里捏着一张烫金的军方调令。
＂你要去哪？＂
陈不凡盯着她手里的文件，嗓音发紧。
苏明月抬头，看向陈不凡。
＂北境长城九号秘境，明天就走。＂
陈不凡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。
北境长城，那是华夏抵御妖魔的最前线，每天都有神明陨落的地方。
＂为什么？你明明可以留在研究院的。”
陈不凡上前一步，不敢相信。
苏明月神色平静，轻声却坚定地回应：＂因为我是神农氏，前线伤员需要我的治疗能力。＂
“就不能不走吗？”
苏明月没有立刻作答，而是缓缓将调令折好，轻轻塞进口袋。
＂对了，当年你说要娶我，还算数吗？＂
陈不凡呼吸一滞。
根据记忆，那是十二岁的事了，两个小屁孩躲在防空洞里，他为了哄被炮火吓哭的她，随口许下的承诺。
＂算。＂
苏明月僵住了，盯着他看了几秒，突然踮起脚尖。
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，陈不凡还没反应过来，她已经退开半步，转身走向通道尽头。
＂那我等你来娶我。＂
说完，苏明月转身走向通道尽头，背对着他抛出了一枚硬币。
＂叮！＂
陈不凡接住硬币，是当年他们第一次打赌时用的那枚。
＂我彩礼很贵的！你要努力。＂
苏明月没有回头，身影消失在了安全出口的绿光里。
陈不凡站在原地，看着苏明月离开的背影出神。
＂傻子。＂
他苦笑着收起硬币，望向外面渐暗的天色。
北境的雪，应该比江城更冷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