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他肯定出什么事儿了，原本想要关切他两句。
但想了想之前那个矛盾，我最终还是把已经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来。
“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？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？还是说顾昀和让你打电话找我？有事情要和我商量？”
电话那边的盛寒哲咳嗽完之后，便开始一板一眼的和我聊事情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，他和顾昀和之间竟然还有联系。
不然的话他不会问，是不是顾昀和让我打个电话。
“顾总说您最近不好不太好，让我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您的身体状况，您现在身体怎么样了？是否需要我去医院看看你？”
我说的中规中矩，原本还想暴露一下自己的意图。
但是现在怀疑他和顾昀和有所联系，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。
要是真的想搞这个项目，还是要和贺长安再商量一下，万一他哪根筋搭错了就会答应我的请求。
有的时候也蛮有意思的，人情债欠的少的时候觉得是一份巨大的压力。
当人情债欠的非常多的时候，别说压力了，什么力都没有。
只觉得荒谬，而且非常的可笑。
“真的是顾昀和让你问我的？告诉他我什么事儿都没有，一时半会也死不了，不用想赶紧给我送走，我不看到他遭报应，我是不可能去死的。”
电话另一边盛寒哲的语气，完全称得上是阴阳怪气。
好在他没有发现我在撒谎，这就已经足够了。
挂断电话之后，我把项目策划书又看了几遍。
最终还是把它放到，交给顾昀和的那些文件中。
如果顾昀和能够看到这份文件，也感觉智能水质分析仪是个很不错的项目，
我就不琢磨这个项目，如果他觉得这个项目没有什么发展意义，那就到我的机会了。
顾昀和对这些事情考虑的比较少，我相信他就算是觉得这个项目可能有发展前途。
最后也一样会被其中的弯弯绕绕给绕晕，因为嫌弃麻烦而彻底放弃这个项目。
只是我没想到我送到顾昀和办公室的项目书，被他全部都扔在了地上。
被叫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我有点懵，还有十多分钟就下班了。
我都已经想好一会儿要去吃什么，他又发什么疯？
我站在门口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推门，还是站在门口等他发完脾气。
“宋澜作为秘书，你的工作职责就是把项目书筛选一遍，看到有用的送到我这里进行深入研究，没有用的直接就扔到一旁，不需要去过多浪费时间，你今天送过来的这些文件中，有75%是对顾氏集团毫无任何意义的东西，这些东西送到我这儿是为了耽误我的时间吗？”
好久没见顾昀和用这么严肃的神情看着我，用这么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。
曾经的我习以为常的场面，这会儿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太能接受。
果然人好日子过久了之后都会变得矫情。
“是我的问题，顾总，我重新和陈周捋一下思路，最近一段时间有一点创业的想法，看项目书的时候总觉得项目可行性非常高，大概是我学习的还不到位，还有比较大的成长空间才会出现这种情况，顾总不要生气。”
我的态度非常诚恳，我以为顾昀和会对此很满意，却没想到他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