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沈云初早就看腻了这出戏，别过头，冷笑盯着林晚晴，“道吧，我等着呢。”
林晚晴一怔，眼眶红红得看向沈云初。
“以前夜一哲没跟你走这么近的时候，我也教过他不少道理。至少他知道什么是尊敬长辈，知道什么话该说，什么话不该说。现在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，居然会用毒妇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亲生母亲。林晚晴，你说是谁教他的呢？”
沈云初声音不大，却字字珠玑。
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再清楚不过——夜一哲变成这样，都是林晚晴教的！
“你少怪晴晴阿姨！”夜一哲还想维护，“你就是个毒妇，不用别人教，我自己也清楚！”
“夜一哲！”一直未曾说话的夜辰希突然开口，“道歉。”
夜一哲愣住了：“爸爸？”
夜辰希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：“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？”
不管怎么样，沈云初都是他的亲生母亲。
别人可以用尽恶毒的语言来形容沈云初，唯独他不行。
夜一哲抿着嘴唇，委屈巴巴。
夜辰希却恍如看不到似的，眼神依旧冰冷。
夜一哲不敢违拗他的意思，耷拉着脑袋往病床边挪了几步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他声音小如蚊蝇，根本听不到。
“大点声。”夜辰希道。
夜一哲眼睛发红，提高声音道：“对不起！”
说完，他转身冲出病房，连推到林晚晴都丝毫不觉。
林晚晴被他推得趔趄几步，撞在门框上，这次真震得伤口发疼。
她捂着腰，额角满是冷汗，却不得不挤出无辜的笑容看沈云初：“云初姐，一哲都道歉了，你就原谅他吧。他毕竟还是个孩子，以后我成了他的干妈，一定会好好教他的。”
沈云初眉心一紧：“干妈？”
林晚晴咦了声：“辰希没告诉你吗？我以后可能都做不了母亲，还好他愿意让一哲认我做干妈。”
她哀哀切切地抬起头：“云初姐，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。难道你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吗？”
沈云初胃里一阵翻腾，恶心的厉害。
她明白了！
扭头盯向夜辰希，沈云初冷笑：“难怪夜总要送我去那种地方呢，是早就想好要给她认儿子，进夜家铺路了吧？”
夜辰希皱眉，眼中皆是不悦。
她在说什么！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林晚晴忙着解释，“云初姐，辰希绝对不是那个意思。他只是可怜我以后都不能生育了，才想让我做一哲的干妈。”
沈云初什么都不想听了，听了也没用。
她别过头，甩给夜辰希一张侧脸：“既然夜总这么急着迎新欢入门，就快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，我们趁早分开。”
又是离婚。
夜辰希眼神陡然冷冽下去。
她脑子还不够清醒，还得继续冷静。
“要离婚，你也得先把该承担的东西承担了。”
“江川！”
一声怒斥，外面守着的江川快速入内。
夜辰希站起身，居高临下盯着沈云初：“这么能说会道，看来身体没问题了，送她回拘留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