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彻探头借了个火，两颊微凹，吸入满口腔的尼古丁。
陆廷琛的语气稍微沉重了些，“而且这次宴会会来很多媒体，都是为了你来的……”
江怀彻斜叼着烟，扯开两颗正装的扣子。
陆廷琛食指点在眉心，无奈摇头，“我现在真怀疑你有受虐倾向。”
……
许诺搭了中午的高铁就回了穗城，出现在纹身店时沈姚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。
她抬头，眼睛眨了两下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许诺又把事情从头到脚说了一遍，她算好了给店上的分成转给沈姚。
沈姚习惯性地退款，“那小彻呢？他没来找你？”
许诺将箱子里的东西整理放好，眼神一沉，“没，他说家里有事。”
场面一度陷入寂静。
沈姚给水晶最后一击，在后台滑走游戏，换了个话题，“对了，我都忘记跟你说了。”
“来，洗耳恭听。”许诺搬了个凳子坐在沈姚身旁。
沈姚神秘兮兮地在手机里翻找着，点开一份报道，两指放大，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“你今天见到的那位段小姐是不是长这样？”
许诺仔细对比，点头。
沈姚嘴巴卷成一个大大的O，正巧此时祁正食指套着钥匙圈，吊儿郎当地旋着进了门。
“小正，许小诺出息了。”沈姚冲上去激动地握着祁正的手。
祁正单手被夹在沈姚两只小手之间，有些不自在，轻咳两声，“诺姐咋了？”
“这名段小姐！全名段可欣，是段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，”她松开祁正的手，又搭在许诺身上，“她专门联系我们，看中了咱们许大设计师的作品。”
祁正眼睛一睁，这还是许诺头一次看他眼睛睁这么大，“厉害啊，诺姐。”
沈姚脑袋扬得高高的，“我跟你说哦，这个段氏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暴发户，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千金。”
她激动地晃着许诺的肩膀，“许小诺，你现在是真的火了，平时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……”
许诺被她这幅模样没忍住笑出声，“别高兴得太早，人家估计就找咱们这一次，他们家好像不准纹身，没有发展的潜力。”
沈姚双手环在胸前，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，许小诺，看中的不是纹身，是你画的画，这就证明你的作品在上流社会完全是行得通的。”
她神神秘秘地点选出一条讯息，“看，今天晚上段家要举行宴会，要来好多媒体呢，这段小姐肯定会带着你的设计出现在公众面前，就是行走的广告牌！你想想看要是一传十、十传百……你就一炮成名了！”
许诺扒了一下沈姚的手，无奈地笑着，“咱们还是稳扎稳打，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。”
“这哪里能叫白日梦？这叫是金子总会发光，你说对吧，小正？”
祁正拿了个发箍戴在头上，露出许久“未见天日”的双眼，“诺姐，苟富贵，莫相忘。”
沈姚抱着许诺，“许小诺，到时候你说不定就可以提前还清钱，然后去追寻你自己的梦想了。”
这不说还好，一说，许诺酸了鼻头，团积在鼻腔惹得一股热流直冲在眼眶中。
一下午就在沈姚的叽叽喳喳声中度过，越濒临夜晚，她刷头条的频率就越高。
一直到晚上十点，都还什么消息都没有。
许诺用纸给顾客擦去多余的色墨，听见沈姚不知道第几次的疑惑声，“行了啊，沈老板。”
沈姚，“你别不信……什么？！”
她望着手机上的最新快讯，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。
“段家那大小姐把整个宴会场都砸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