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，很快，江昭便发现了不对劲。
“阿却，你觉不觉得这些人，有些奇怪啊？”
商锦竹点点头，“是有些奇怪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有些过于……过时了。”
“还有他们说的话，有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大齐境内的话。”
“那像哪里的话？”
“匈奴话。”江昭回忆道。
“自从大齐建国后，匈奴人的政权全部分崩离析，被大齐铁骑赶去了最北边，按理来说，这个地界儿不应该出现匈奴人聚集的现象啊。”
“不。”陆刃忽然道：“并州确实还剩下些匈奴后裔。我没记错的话，匈奴人曾经在并州附近建立过政权。”
“幻境的作用无非就只有两种，一种是重演曾经发生的事，一种是按照幻境制造人的意识编写一段故事，但最终目的都是让闯入幻境的人迷失自己，最终死在幻境里。”商锦竹说道：“按你们这么说，这个幻境的制造人，是在重演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事情？”
江昭和陆刃点头。
“匈奴人曾经在并州建立过哪个政权？”
时间有些久，江昭年少时在学堂学的那些史学已经有些迷糊，他努力回忆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好像是……凉。”
很快，亥时已到。
几人出了茶馆，径直朝码头而去。
到了码头，他们才看见，此时码头上已经聚集了好些人，上船的队伍已经排了好长。
无奈，他们只好乖乖排在了后方。
“怪了，干嘛非要在大晚上的开船？”高令排在队伍里，嘟囔了一句。
前面一个编发男人回过头，爽朗地笑了两声，说道：“姑娘，以前没来过这里吧？这幻情海里有海妖，白日渡海的话，稍不留神便会被海妖盯上，只有到了晚上海妖才不会出来。”
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服饰仿佛跟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男人，高令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，“多谢告知。”
登船的队伍一点点向前挪进，那头戴斗笠的船簿史老汉，正点着台烛，在码头边上一个个登记渡海之人。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老汉问道。
“陆却。”商锦竹回道。
谁知老汉笔下一顿，“不对。”
商锦竹与其他人对视一眼，“怎么不对？”
那老汉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，“隐瞒姓名，我看你没有渡海的真心，那你便不要登船了，下一个！”
商锦竹深吸一口气，妥协道：“商锦竹。”
那老汉斜睨了商锦竹一眼，这才在登记簿上记下商锦竹的名字。
“叫什么？”
“……江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