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需要你保护。”
“可你需要我。”
“错了。”高桥淡淡道，“我只是还没有扔掉你。”
她起身，将酒杯放回茶几：“但你若再插手王启明的事，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。”
凉介皱眉：“你已经没办法再保他了。”
“我不是在保他。”
她回眸一笑，眼神如刀锋滑过：“我是想看看你们怎么死。”
她走后，凉介将手里的监听器攥得发紧。
他忽然意识到，这场游戏，早已不是他控制的。
夜深，王启明在书房里摆出三张照片——靖河帮出现前、出现时、消失后。
他盯着那封短信反复思索：
“你不该知道太多。”
他知道自己已经越界，也知道，如果继续，他必须做一个决定。
这时，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王思雯探头进来，小声道：“爸爸，你还不睡吗？”
王启明收起桌面文件，强挤出一丝笑意：“马上。”
“你是不是又在为工作发愁？”
“不是，我在想你下次画画比赛要画什么。”
“我想画一个特别高的大楼，有光，有风，有很多人。”
“你想让它代表什么？”
“我想让它像家。”
王启明怔了怔，眼眶忽然有些湿。
“那你一定会画得很好。”
门关上那一刻，王启明终于做出决定。
他拨通了安崎的电话，只说了一句：
“该准备新一阶段的诱饵了，我们得让他们提前出牌。”
安崎在那头沉默良久，才淡淡地说：“那你小心点。”
王启明望着黑夜深处的东京，忽然低声呢喃：
“因为有人，还在替我点灯。”
（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