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桥走到王启明面前，递给他一份文件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王启明问道。
“帝国集团打算让你接手名下五家公司。”高桥语气平稳，“年薪三千万日元，另有分红。”
王启明怔住。
“你是说，我要全职进集团？”
“你已经没有别的路了。”高桥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，“许佳萍回来了，在她没有工作之前，你要保证她的生活支出，房租要付，还有孩子要管。”
王启明死死盯着她：“你要我去干那些脏活？去做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屠夫？”
高桥轻轻点头：“如果你不做，别人也会做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王启明低声质问，“你不是说你爱我吗？”
高桥沉默了一瞬，淡淡开口：“爱是一回事，活下去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你不会懂帝国是怎么运转的——你以为它靠‘道义’？不，靠的是把每一个能干活的男人拧成螺丝。”
她走近一步，轻声说：“你现在起必须习惯，别再幻想我们会成为一对纯洁的恋人。”
这一句话，把王启明推到了崩溃边缘。
他忽然起身，望着高桥那张精致的面孔，眼神空洞：“我忽然觉得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你说过你爱我。”他喃喃，“但你从没真正试图逃出来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高桥认真回答，“所以我要你活下去。”
王启明一步步后退，最终只剩下苦笑。
“原来这就是帝国教给你的爱啊。”
门轻轻关上。
他从未如此孤独过。
深夜，另一栋楼。
安崎坐在督导办公室内，脸色苍白，面前是一份《王启明转化阶段性失败报告》。
“你软了。”部长冷冷道。
“他已经有严重的心理防线。”安崎低声说，“他不再相信任何一方。”
“你失败的原因就是让自己陷入了情感的困境。”
安崎抬起头，眼神里有股倔强：“我没有谈恋爱。”
“我们没有不让你谈恋爱，可是你把恋爱当成了目的而不是手段，这就是问题所在。”
部长扔下一句话，起身离去。
办公室陷入沉寂。
安崎坐在那里，盯着电脑屏幕上一张截帧图——王启明从高桥公寓走出的背影，肩膀下沉，像背负着世界的重量。
她闭上眼，自言自语：
“我已经找到你的弱点了。”
“你一旦知道高桥也开始利用你——你就会崩溃。”
“下一步，我不会再留情。”
（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