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回答。”
“那你就继续猜，直到你知道自己站在哪一边，才不会掉入无声的深渊。”
她靠近王启明，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：“如果她真的值得你爱，就该把你带出地狱，而不是在一旁坐视不管。”
晚宴结束，王启明独自走回公寓。
夜风中，他步履沉重，脑海中仍然回响着高桥那个冷静如冰的声音——她并非无情，而是彻底将情感与业务分割成了两个世界。
回到家时，高桥正在翻阅一份欧洲投资项目的报告，眼神沉静而专注。
她没有看他，只是轻声问：“你去了？”
“去了。”
“她给你看了什么？”
王启明顿了一下：“她让我听了一段录音。关于你。”
高桥这才抬起头，眼神冷得像玻璃：“所以你信了？”
“我相信你说过的每一句话，但我也不会忽略我亲耳听见的每一个字。”
高桥目光闪了闪，语气放缓：“你要离开我吗？”
这句话，像一枚暗雷，在空气中炸开。
王启明没有回答，只走近一步，眼神灼灼地盯着她：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些？你明明有选择。”
高桥看着他，忽然露出一抹浅淡的笑。
“因为我从来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那一刻，王启明读懂了她眼底的一丝倦意。
不是罪恶的疲惫，而是——挣扎的疲惫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。
他想靠近，却又迟疑。
但高桥却先一步抬起手，轻轻按住他的胸口：“你想知道我是谁？”
王启明没有说话。
“那就别怕看见真相。”她轻声说。
这一次，是她靠了过去，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：“只要你不走，我就会让你看见我所有的光与暗。”
他没有退。
窗外霓虹闪动，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，恍若命运缓缓合拢的齿轮。
这一刻，他们之间不再是对立，而是即将陷入的深渊。
（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