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桥没有回头，只道：“有什么事？”
“刚才凉介先生发来一条信息。”
“说。”
“他说，安崎小姐似乎很在意王先生，希望您不妨放手，让他们试着发展一下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？”高桥淡淡地笑了。
浅野低头：“原文我不小心删除了，但大意如此。他最近和安崎接触频繁，私下多有互动。”
“凉介在试探我。”高桥将酒杯送到唇边，却没喝，“他怕我对王启明动了真情，也怕我将王启明扶上台面，取代他的位置。”
“会长最近的确对王先生给予了许多特殊的照顾。”
高桥转头看她，眼神平静无波：“你觉得，我该将他交出去吗？”
浅野顿了一下：“大人……已经多次暗示，王启明的存在正在模糊我们原有的边界。”
高桥沉默半晌，忽然轻笑一声：“但大人没说不能留他做我的人，对吧？”
浅野低头：“这个也属实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高桥眯起眼睛，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“凉介和安崎——让他们继续演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王启明刚下楼准备去车库，一条短信便跳入了手机。
【王先生，今晚在港区有个私人拍卖会，有些不错的艺术品。如果您有空，不妨来陪我逛一逛。】
署名——安崎莉娜。
紧接着，一位保安悄悄将一封密封信交到他手里。那是高桥的亲笔信。
寥寥几行字：
【今晚我在银座“千鶴居”与一位老友小聚，届时可能会谈到一笔对“御前资本”十分重要的并购案，希望你在外间等候，必要时协助我调取资料。】
两个邀约，一东一西，时间撞得正巧。
王启明握着信封，沉思片刻。
这一夜，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。
一边，是一个不断拨动他情绪神经的神秘女子，一边，是那个他始终看不透，却已深藏进心底的冷面女王。
他转身走进电梯，按下地下一层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。
“东京的夜，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（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