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出了什么？”
“什么也没看出来。”只是一张普通的x光片，很正常。
顾宴祈忽然说，“这是慕迁的，最近半个月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
这张x光片，上面的状态一切正常，上一次她陪慕迁去检查，他的手部状态有轻微的损伤，跟这一张不一样。
顾宴祈只是说，“你确定那天他给你的是他的片子？”
时凝自然意识到他话中有话，“你的意思是他骗我，他的手没问题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那你要去问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是为了你，你以为这件事对他有愧疚，没了这件事，你跟他还有联系？”
时凝不愿意相信他的话，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，转身去了慕迁的住处，慕迁刚洗完澡出来，头发湿漉漉的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东西没拿完？”慕迁给她让位置，“进来再说。”
“就在这儿说吧，今天给你针灸之后你感觉怎么样？”时凝看着他这张脸，一脸真挚，她真不知道用这么真挚的表情说谎是什么心态。
“还真别说，感觉好多了，我以为你是学西医的，没想到你对中医还有研究。”
“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，其实我中医医术不好，当初答应你治疗是硬着头皮，所以以后的治疗我想换我认识的人给你治，他算是我师叔，医术很好，一定能治好你。”
“可我就想你给我治。”
“治不好你我会内疚一辈子，我会一辈子过意不去，其实昨晚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，我梦见给你治坏了，那种感觉太可怕了。”
“时凝，其实……”
时凝给他时间，等着他说，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来，到最后，他只是问，“你不给我治是不是因为顾宴祈？他不愿意你给我治疗？”
那一刻，时凝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，没有恨，没有失望，只觉得自己是个傻子。
“跟他没关系。”
“时凝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刚才时凝走的时候还好好的，忽然回来说这些话，他有种不安的感觉。
“你呢？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。”
“说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时凝笑了笑，“没什么，我会让我师叔联系你。”
顾宴祈是在小区的池子边找到时凝，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吹着冷风。
“他承认了？”顾宴祈坐在她身边。
“我原本想着他跟我说实话，这件事就过去了，我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头，依旧可以当朋友，但是他没有。”
“我理解他。”
“你？理解他？”时凝有些不可思议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，他不是最看不惯慕迁？
“谎话拆穿了，零点一的可能性就变成了零。”
“哼！一丘之貉，你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，骗子！”
“我骗你什么了？”
时凝扭头，他的表情比刚才慕迁更真挚，“你到现在还想瞒着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