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到裴珩那双直勾勾看着他的眼时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，
“陛下真觉得皇后足够贤德仁厚？”
裴珩大有一股胁迫之意，皇帝立刻识相地改口，
“不，不好……皇后尚且年幼，不足以为后宫表率。”
裴珩扭头，装也不装了，
“李相，听到了吗？
李氏教女无方，不足以为后宫表率。
陛下应该需要一位真正的贤后来辅佐，你说呢？”
话到此处，李相才终于生惧，
裴珩的言下之意就是……废后。
若李婉被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，李氏一族便没了前程，
而裴珩，完全可以做到。
此时，他终于没了削弱裴珩壮大李氏的心思，
白胡子耷拉了几根，
“裴，不，摄政王……”
“不如就废后吧，”
裴珩没给李相辩驳的机会，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来。
“不，不！”
第一个出声反驳的，竟是那小皇帝。
他一副委屈哀求的模样，
“摄政王，别，别废后，皇后她可以做得更好，
朕……朕督促她，日日督促她，
别废后，别废后。”
涉及家族危亡，李相也不敢再要面子，
“摄政王，皇后尚年幼，李氏教女无方，
所幸有摄政王辅政，才保得大凌稳固，
给帝后一些时间，他们总会成长起来的。”
这次的李相言辞恳切，话里一点刺儿都不敢带，
“哦？
皇后虽年幼，可毕竟是一国之后，若是教导不当，成了祸国的祸水又当如何？”